么一个孩子,李世民会护好他, 才算全了他和二表兄一段兄弟之情。
李世民叮嘱薛德音和薛元敬护好杨愍的秘密,并告诉他们自己不会利用这个孩子,希望将来他称帝后再恢复杨愍的身份,好让杨愍在新的王朝能肆意地施展抱负。薛元敬不住叹息, 说不愧是李二郎。薛德音泪流满面, 跪下道:“李二郎有这等胸襟, 天下谁人能比?主公在上,请受薛某一拜!”他哭着叩首。李世民没有阻拦薛德音,受了薛德音这一拜后,才将薛德音扶起来。薛元敬看看李世民,又看看族叔:“我也该改口叫主公了。主公,是不是只有薛伯褒还没叫你主公?”李世民一边为薛德音擦眼泪,一边笑道:“等薛伯褒回来,你自己问他。”薛元敬坏笑道:“好。”薛德音擦干眼泪,也忍不住促狭地笑了起来。而某个正在喝海带汤的人背后一凉,差点把汤洒身上。薛收叹了口气,对旁边大汉道:“陈将军,我们离开大隋几年了?”陈棱面无表情烤着海鱼道:“某不想这件事。”薛收道:“我们的船还修得好吗?”陈棱继续面无表情道:“某不想这件事。”薛收欲哭无泪。他后悔了,为什么要贪图比那帮朋友提前立功,留在了筑紫岛。现在他们确实打下了筑紫岛,但运气非常不好的是,他们没料到海岛上居然刮了一次可怕的大风。虽然兵卒无事,但战船损伤严重。筑紫岛北边是刚被他们抢了岛的倭国,南边是一直在和大隋打仗的高丽,不可能帮忙,他们只能自己与当地工匠一同琢磨怎么造船。虽然他们可以通过小船到高丽登陆,但还是那个问题,大隋一直在和高丽打仗,肯定还未登陆就被高丽战船围了起来。高丽的水军不一定多强,但肯定比他们的小船强。没办法,陈棱和薛收就只能在筑紫岛一边屯田捕鱼一边修船,一边等大隋那边支援。至于占据这个岛屿当土皇帝的念头,别说这两人,就是军中普通士卒都没想过。他们离开大隋的时候大隋正是强盛的时候,不知道大隋现在已经民不聊生。筑紫岛这个穷乡僻壤,谁爱待谁待,反正我要回家。士卒天天想家天天哭,一边哭一边把想要岛抢回来的倭国打回去。他们很想抢倭国人的船,但倭国人不傻,每次都派小船偷渡,根本不给大隋人抢大船的机会。杨广一征高丽时,派遣使臣出使倭国,希望倭国能一同攻打高丽,如果不能就老实点,别给大隋添乱。薛收混入了使团中,磨砺自己的本事。从出使到现在,薛收已经离开大隋快三年了。他从被李玄霸担忧的病秧子,变成了肌肉结实的游泳健将,真是造化弄人。陈棱比薛收更早离开大隋,驻扎琉球练兵,为杨广征讨倭国做准备。杨广当时是想一口气征服高丽,然后就率领大军给狂妄的倭国一个狠的。陈棱先行驻军琉球,从倭国侧面威慑倭国,如果有机会就抽倭国两巴掌。现在两人都被困筑紫岛,已经结成了深厚的落难友谊。薛收都敢对陈棱说,如果他们在筑紫岛待了太多年,回去的时候大隋已经亡了该如何的大逆不道的话了。陈棱也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如果大隋亡了,谁当皇帝他就投谁。自己带兵投靠,还附带一个筑紫岛,怎么也能封个国公。不过大隋正值强盛,皇帝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亡呢?他还等着大隋派船来救他。薛收则十分绝望。该不会要等大唐建立,李世民和李玄霸才会腾出手来组建水师来救他吧?已经在齐郡的李玄霸,正好和王薄说起此事。“我的友人薛收薛伯褒前一封信说他在筑紫岛,现在杳无音信,我很担心,不知道他是否安好。”李玄霸对王薄道,“能否帮我从渔民和水师溃兵中打探一下筑紫岛的消息?”王薄道:“我会尽力打探,三郎君请安心。”李玄霸在翟让亲自护送下来到王薄的地盘,本来情绪低落的王薄把腰都挺直了,那对翟让是一个扬眉吐气啊,看得翟让勾着王薄的脖子,拖着王薄去校场切磋。王薄情绪低落是因为部下的心越来越散,他有点撑不住了。看了李玄霸给的书籍之后,王薄一直在很努力地践行自己看书后萌发的理念——公平。他将得到的田地均匀分给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田种;他废除大隋的田赋,只取很少的田租,并带领部下与百姓一同耕种;他对部下十分宽厚,每次抢得财物都率先分给有功的将领,自己得到的财物大多用于雇佣百姓修补城墙;他在魏徵的帮助下制定法令,连自己的亲戚犯法都不姑息……王薄的声望越来越高,百姓都很尊敬他,士卒也都敬爱他,但他与部下的冲突越来越大,豪强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王薄想要征讨豪强,却总有人给豪强通风报信,他连连扑空。这时他就知道部下有人与他离心。如果不是他现在接连打胜仗,赏赐尚能安抚部下,大隋皇帝这个敌人也还未死,或许他的部下就要哗变了。王薄一直等着李玄霸来为他解惑。他的部下大多与他一样都是出身草莽。自己并未吝啬赏赐,只是让他们在得势后不要欺辱草莽,何至于就闹到与他离心的程度?李玄霸听了王薄的困惑后,叹了口气,道:“之前我和翟让说,朝中有出身贫寒的官员,才知道如何对百姓好,这只是我用来说服他的借口。无论出身贫寒还是富贵,都有高尚的人,有卑鄙的人。甚至出身贫寒者乍富之下更会欺压百姓。”王薄悲哀道:“为何?是因为我们天生贫贱者就是不如天生富贵者?”李玄霸摇头,道:“你可听说过‘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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