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玄霸什么都不说?李元吉隐约抓住了什么,心中有点兴奋。李玄霸被人拉去喝酒时,宇文珠留在家中整理行李。李建成派人来帮忙,李元吉也做出一副好弟弟模样,和李智云一起指挥下人。他正百无聊赖地胡乱指挥时,发现李智云不见了。李元吉便借口寻找李智云,随意找了处地方躲懒。“你要乖乖的,别担心,我们很快就把你送去张掖。”李智云的声音从墙那头响起。李元吉悄悄从墙角探出头,看到李智云对一个书童打扮的人道。他心头一惊,想到什么,猛地一退,弄出了点动静。李智云立刻警觉:“谁?”李元吉转身就跑。李智云等了一会儿,慢悠悠对罗士信道:“去看看。”罗士信走过去,回头道:“已经走了。”李智云拍了拍一脸傻相的书童一下:“记得该怎么演吗?”书童点头。李智云让书童回去换回丫鬟的衣服。他对罗士信道:“三兄计谋这么粗糙,真的能行?他稍稍打探一下,就知道太子殿下没有儿子吧?”罗士信道:“三郎君说,成与不成都没关系,只是一手闲棋。再者,正因为是‘私生子’,太子殿下才能将其送走。”李智云点头:“很有道理。”他摸了摸下巴,和罗士信一起往回走:“不知道李元吉会不会真的去告密。如果他真的去告密了,我和二兄三兄就再也不用担心他将来背刺我们。”罗士信没回答。他总觉得有点心慌,一定是错觉。三郎君算无遗策,应该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他杞人忧天了。“哇!”罗士信突然激动大叫。李智云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罗士信得意道:“我刚胡思乱想时,居然用了‘杞人忧天’这个典故!”李智云疑惑:“这又如何?”罗士信道:“说明我书读得多!”李智云:“……”自己这个好友有时候好憨啊。果然两杯就开始晃悠的李玄霸被新结识的世家子弟灌了醒酒药,世家子弟喝酒他喝水,一直玩到半夜,撑得半死才回家。刚回家,就看见李智云扑过来,笑着说“成了”。李玄霸揉着全是水的肚子,有气无力道:“这件事之后就别管了,当做没发生过。”李智云道:“啊?就没有后续了吗?”他刚准备大展拳脚呢!李玄霸道:“现在给他心中植入一颗怀疑的种子就行了。接下来顺应局势变化,再做打算。”李智云蔫哒哒道:“好吧。”唉,他还以为这次终于能把李元吉一拳打飞到自己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送走李智云后,李玄霸和宇文珠道了声平安,回到书房梳理自己从接风宴席上获得的最新情报。杨玄感还没死,杨广居然仍旧要征高丽,实在是难以揣摩杨广在想什么。薛氏、裴氏、柳氏族中有伴随杨广出征者,他们的消息比李渊还更灵敏些。据从酒宴上打探出的消息来看,杨广将中原大乱的过错推到了高丽不肯投降,降低了他的威信上。他坚信只要能让高丽投降,逆贼就会重新惧怕和臣服他。真是荒唐啊。杨广在出征前,也对镇压逆贼作出了指示。他仍旧说出了历史中很著名,但网络上不出名的那句话,“益知天下人不欲多,多即相聚为盗耳”。李玄霸按住额头,嘴角噙着讥笑:“真不愧是隋炀帝。” 河东三族始站队李玄霸来到河东郡, 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别说河东郡,附近士人都不顾民乱四起, 来河东郡来拜访这位大隋最年轻的秀才。“秀才”在大隋的含金量是很高的, 虽然李玄霸拿这个“秀才”的过程很水, 但他之后的成就证实了他配得上“秀才”之名。于是“李秀才”之名,再次响彻中原。何况这位李秀才的履历上还有高颎、宇文弼、薛道衡这三位文坛魁首。至于长孙晟,这时候就没有存在感了。而裴世矩, 不好意思,他连长孙晟都不如,河东裴氏都不好意思说自家长辈是李秀才的师长。倒是李玄霸自己一直称裴公对他教导看顾良多, 他视裴公为师长。
正经拜师的师长不能太多,但没行拜师礼的师长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恭敬一点又不会少块肉, 都是人脉。何况李玄霸知道裴世矩在杨广那里帮衬自己良多,他对裴世矩还是挺有好感的。反正裴世矩将来会为他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可以提前预支好感。河东裴氏被李玄霸捧得飘飘然,对李玄霸更为亲近。留守老宅的裴氏老人还写信埋怨裴世矩,为何不趁着与李玄霸共事的时候把裴氏的女儿介绍给李玄霸, 便宜了宇文氏。裴世矩看着书信十分无语。当时李玄霸的婚事已经定下来好不好!你们在扯什么!裴世矩细思之后,琢磨出族人的意思。他们应当是问要不要送一位家世较差的族女给李玄霸做妾。裴世矩想着自己弟子的性格和身体, 写信替李玄霸拒绝了此事。他摇摇头,对虞世基笑道:“这弟子,真是令我操心。”虞世基道:“你说的话, 和我弟弟一模一样。”裴世矩乐道:“他愁什么了?”虞世基叹气:“什么都愁, 愁弟子身体, 愁弟子不被唐国公平等对待, 愁弟子的交友……你知道的,李二郎李三郎都与太子交好。”裴世矩想到太子,也不由叹气:“他们是陛下表侄,自幼与两位皇子交好,谁能想到将来的事?不过如果因为太子不被陛下喜爱,他们就与太子关系冷淡,你弟弟就不会视他们为子侄了。”虞世基心道,你不也是这样?他们这类的人,不是不懂是非对错,只是为了荣华富贵选择了闭上双眼。虞世基问道:“如果陛下为了太子而迁怒李二郎李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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