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耽误。”李渊叹气:“还好三郎劝说及时。我当时真想不管不顾先把李元吉揍一顿!”窦夫人道:“三郎毕竟是已经做官的人,他对陛下看得很透彻。”李渊再次叹气:“是啊。对陛下心思揣摩这一点上,我不如他。不知道三郎为何会如此敏锐。”窦夫人苦笑道:“这还用问吗?三郎自幼病弱,又过于善良,不忍心让亲人担心,所以常对我们察言观色,装作无事的模样让我们心安。现在他从小练就的本事,用在了对陛下上而已。”李渊想起李玄霸年幼时的模样,颔首道:“他小时候就特别能忍耐,不愿意让我们担心。二郎常在我怀里撒娇,他就在一旁默默看着。”窦夫人心道,这个和不让你担心好像没关系。不过她仍旧嘴上赞同道:“是这样。”李渊拍着窦夫人的手臂道:“还好我们有二郎三郎在。唉,虽然五郎不是你的儿子,但你还是好好培养五郎吧。李元吉……我再试试。”李渊说完后,苦笑道:“为人父母,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他才九岁,说不定还有救。”窦夫人道:“是,郎君。”李渊对窦夫人交代好李元吉的事后,就将李智云移到了窦夫人的院子附近。万氏心中十分苦涩。但她还是为李智云打点好一切,笑着对李智云道:“这是好事。你一定要好好听夫人的话。”李智云情绪不高:“是,娘娘。”李智云这声“娘娘”听得万氏眼圈一红。她将李智云抱进怀里:“乖孩子,以后要继续和你二兄三兄亲近。”李智云道:“我知道。”万氏又道:“虽然要与他们亲近,但不要故意讨好。他们都是很敏锐的人。你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就很好,要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他们是真的真心对你好,你也要真心敬重他们。”李智云道:“儿知道,娘娘放心。”万氏松开怀抱,摸了摸李智云的发髻:“好孩子,如果受了委屈就和娘娘说,就是郎君和夫人,也会给娘娘几分脸面。”李智云努力咧嘴笑道:“我很聪明,不会受委屈。”万氏也努力微笑:“嗯,娘娘相信五郎。”万氏将李智云送走时,窦夫人来到了万氏院子中坐了一会儿。窦夫人道:“我以前总想让李元吉和小五走得近一些,想让小五带着李元吉与二郎、三郎交好。”万氏低头道:“夫人,四郎是二郎三郎的胞弟,你这样做是应当的。”窦夫人叹气:“二郎听后,说如果要把四郎塞给他,就三郎带小五,他一个人带四郎。”万氏愕然抬头。窦夫人握着万氏的手道:“二郎和三郎是真的疼小五。你放心吧,有二郎和三郎在,小五就算被四郎忌恨也不会有事。小五虽搬出了你的院子,我也会让他时常来看你。”万氏落下泪来,哽咽道:“谢夫人,夫人辛苦了。”窦夫人道:“为人父母,哪有不辛苦的。你也要多去看望三郎。我要管着府中一大家子,不能时常陪伴三郎。你去盯着三郎身边的人,可不能让他再着凉。”万氏忙道:“是,我一定好好照顾三郎君。”窦夫人微笑:“小五有两位娘亲,二郎和三郎也一样。”万氏心头一暖。窦夫人安抚好万氏后,她站在细雪之中,长长叹了口气。她想要的兄友弟恭,亲人和睦,看来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她总不能指望二郎和三郎永远被欺压,永远不反击。窦夫人拂去了头上和肩膀上的细雪,回到了李玄霸的小院。李玄霸正靠着寒钩,抱着暖炉,翻看一本诗册。窦夫人担忧道:“三郎,你病还未好全,别费心神。”李玄霸抬头:“只是看诗,不算费心神。母亲,我可以和你说几句悄悄话吗?”窦夫人失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有悄悄话。”她转头吩咐:“你们下去,把门好好关上。”仆人们退下去,将门窗都关好。张婆守在门口,盯着人不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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