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然我可以和你说,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对你好,但我懒得瞒着你。”
他捋了捋身旁金雕的羽毛,收起笑意:“李元吉,我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前我不和你计较,是因为你还小,你那点小打小闹我不放在眼里。”“下次你再挑拨离间,诬陷母亲……”李玄霸顿了顿,又轻笑出声,“你大可以试试,你继续做,我的反击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话音刚落,寒钩就飞了出去,将李元吉扑倒。院落中火把燃起,护卫提着棍棒冲进来。李玄霸吹灭烛火,装作惊魂未定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缓慢瓦解慈母心虽然李玄霸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窦夫人仍旧担心李玄霸,所以就住在隔壁院子。外面一吵闹,窦夫人立刻披着衣服过来看情况。当她看到院子中被人围住的李元吉时, 声音拔高:“四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李元吉躲着寒钩的翅膀扇脸, 尖叫道:“快把这扁毛畜生给我杀了!”寒钩腾空飞起, 俯冲下来就是一个左右开弓大逼兜。跟着首领学习了这么长的时间,寒钩经常帮首领教训不听话的手下,早就练就了一副打人不伤人的本事。李玄霸也披着衣服, 赤脚走出了门。他扶着门框,咳着嗽道:“出了、出了什么事,咳咳……”窦夫人的注意力立刻从李元吉身上转移到李玄霸身上。她着急走过来:“三郎, 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快回来……你、你怎么还赤着脚!”李玄霸道:“母亲, 我听到了四弟的声音……咳咳, 寒钩,回来!”寒钩把爪子凑近李元吉的脸,一副要抓瞎李元吉的眼睛的动作。李元吉尖叫一声,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寒钩收回爪子,落到李玄霸的脚边, 鸟身一蹲,将李玄霸的双脚护在了自己暖烘烘的肚子下。李玄霸的嘴角不自觉往上一弯, 又立刻嘴角下撇,装作困惑状。“怎么回事?怎么都聚在三郎的院子里?”李渊匆匆赶来。李渊也住在附近,只有李建成稍远一点。不过李建成似乎还没睡下, 所以比李渊早听到动静。李渊刚到, 李建成也提着袍角跑了过来。“四弟怎么会在三弟院子里……刀?!”李建成去扶起李元吉的时候, 在李元吉脚下看到一个反射着火光的东西。他伸手拾起, 大叫道,“李元吉!你带刀来三郎院子里做什么!”李渊走过来,将刀拿在手中:“李元吉,你解释一下为何要带刀到三郎院子里来。”李元吉疑惑:“不是我,我没带刀!”李渊打量了刀一眼,对李建成皱眉道:“这刀……怎么是你的?”李建成大惊失色。短刀没有刀鞘,他只注意到这是刀,没注意到刀的模样。当看到短刀刀柄镶嵌的宝石时,他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刀。李建成立刻解释道:“父亲,请给我仔细看看……这刀是我的,但昨日四弟说喜欢,我就送给了他。”他神色恍然,像是悟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瞪向李元吉:“你想嫁祸我?!”李元吉更加惊恐:“不、我没有,我只是……”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窦夫人表情冷漠,没有参与质问。她将身上的披风系在了衣衫单薄的李玄霸身上:“三郎,你回去。”李玄霸摇头:“母亲,无论四弟想做什么,此事都不能闹大。寒钩,让一让。”寒钩仰头:“啾!”李玄霸用脚背轻轻碰了碰寒钩的毛绒绒肚子:“让一让。”寒钩叹了口气:“啾。”它左右摇晃着离开李玄霸的双脚。李玄霸对拦着他的窦夫人道:“母亲,请相信我。”窦夫人摸了摸李玄霸的脸,手指尖传来的冰凉感让她心头一揪。她收回手:“去吧,做完事赶紧回去。还不快把三郎君的鞋拿来!”被吓懵了的仆从这才动了起来。李玄霸没有等拿鞋的仆从过来,踩着冰凉的石板走到了对峙的父子三人身旁。“父亲,请先让仆从回去,明日再询问四弟。”李玄霸对李渊拱手作揖,“现在陛下正在犹豫该给父亲什么官职,紧要关头,我们不能传出任何不好的风声,咳咳。”李渊将视线投向李玄霸。他透过火光看向李玄霸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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