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嘴角抽搐:“我借你的钱,不还是借钱欠债?”李世民疑惑:“我给你钱,不是借你钱。”李玄霸叹气:“哥啊,你是你,我是我,你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的钱就是我的钱,不能混为一谈。”李世民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想做的事我也想做,你要做的生意我也要掺和一脚。我又懒得动脑子,于是你出力我出钱不是理所当然吗?你说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该不会要我欠你债吧?人情债也是债。”李玄霸有些惊讶。他仔细想了想,居然无法反驳。李世民道:“娘亲和阿姊就是不够了解你。如果娘亲和阿姊不说借钱,而是说自己也想这么做,你不就不用还钱了?”李玄霸哭笑不得:“我还没那么无耻。”李世民摇头:“不是无耻。她们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见外。唉,所以你为什么这么见外啊!”李玄霸狡辩:“我都说了不是见外。”李世民摆手:“行行行,不和你说了。接下来做什么?”李玄霸道:“到冬天了,什么都不做。”李世民不解道:“但铺子里的货快卖完了吧?”李玄霸摊手:“鲜花冬天不会开,材料用完了就没了。雪松之类的精油倒是可以冬天萃取,但气温太低,纯露之类会结冰,所以不卖了。按照季节卖东西,这才更稀有。”李世民完全不明白。明明可以卖,非要找些借口人为制造缺货的假象,这样不是很亏吗?不过弟弟说不忙碌了是好事。看着弟弟之前忙着赚钱,他很担心弟弟累病倒。今年弟弟没有得大病,真是太好了。不过李玄霸说不卖,不是真的不卖。有材料的精油和纯露还是会卖的,但是卖的很少,而且只卖预售,几乎不上架。冬季也有蜡梅之类的花朵,可以做季节限定,当然也是稀有货。李玄霸让店铺贴出告示,现在店铺只卖香皂,纯露和精油都是预售,只做展示,不卖货,等正月才会上架一批冬季限定精油和纯露公开售卖。顾客们看到了告示,仍旧每天询问店小二,一副好像每天多问一句就能让店家改变主意的模样。李玄霸让店小二和顾客们闲聊的时候,趁机透露明年有眉粉、胭脂、粉饼等新产品上架的消息。顾客们立刻问:“那这些东西怎么卖呢?”店小二回答道:“以主人的性格,大概只是做一些小批量的送给家人,剩下的上架。上架多少我们就不知道了。”顾客们继续问:“接受预订吗!”店小二摇头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听主人提了这么一句。”窦夫人得到消息后,好奇地问李玄霸:“大德,听说你还要做胭脂水粉?”李玄霸疑惑:“谁传的消息?我顶多只做一些给娘亲和阿姊们用。”窦夫人道:“都传开了。”李玄霸道:“哦,我给娘亲和阿姊做了胭脂水粉后,就把法子抄给匠人师傅,匠人师傅或许想将胭脂水粉做出来卖吧。我是没这个空闲的。”窦夫人道:“我想也是。你现在马上要出孝了,该多读书,多和同辈交流,那些胭脂水粉的事还是别做了。”李玄霸点头:“我只给长辈做,怎么会给其他人做?我就复原古方而已。”窦夫人笑道:“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爱好。”李玄霸道:“我只是喜欢验证古方。”窦夫人把李玄霸的话传了出去,把李玄霸小小年纪就喜欢女人的胭脂水粉的舆论压下。我家三郎只是喜欢验证古方,做出的东西都是给家中长辈用。若是好用了,就丢给唐国公府的匠人。香皂、精油、纯露和以后的胭脂水粉好卖,和三郎有什么关系?三郎只是验证了古方而已。而且香皂、精油、纯露难道男人不能用?就是胭脂水粉,男人也是要用的。齐王杨暕有一日在听曲的时候听到有纨绔子弟在说此事,直接亲自出手把人打了一顿。“香皂、精油、纯露是贡品,本王的父兄都在用,你说谁是女人?”杨暕打了人之后,还把人丢到官府,以侮辱皇帝、太子、齐王的罪名关了起来,还要上奏皇帝砍了这人的脑袋。杨暕把此事闹得这么大,杨昭焦头烂额地收拾烂摊子。揍就揍了,私下警告就行了,怎么还把此事宣扬得到处都是?小心父皇真的砍了这个人的脑袋,二弟你就是给自己和唐国公府平白无故地树立敌人!杨暕抱着手臂冷哼:“兄长,你怎么什么都怕?你这个太子也当的太憋屈了。这种人既然敢侮辱我们,脑袋砍就砍了,难道不应该砍?!”杨昭按着额头道:“只嘴碎几句就要砍人脑袋,你要砍多少人的脑袋?这些人甚至都不是传播谣言的人,只是被推出来的卒子!”杨暕道:“什么?难道还有人布局?谁布局,我带兵把他们抓了!”杨昭骂道:“你可别再得罪人了!你现在都被父皇拘在京城思过,还不反省吗!”杨暕想着此事都有气。明明他和李家二郎三郎资助贫困学子的事得到了父皇奖赏,他已经可以官复原职了。但不知道哪来的杂碎又弹劾他,害得他出京城又遥遥无期。杨暕本来以为是太子这边的人忌惮他,所以故意给他找碴。但他看着杨昭为他被惩罚急得团团转的模样,还是相信了自家兄长。杨暕虽然想要夺嫡,但也知道自家兄长对亲人确实好,不是会兄弟阋墙的人。
“算了,我找李二郎李三郎去了。看见你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有气。”杨暕不仅对兄长给他收拾烂摊子没有丝毫感谢,还很烦,气冲冲拂袖而去。杨昭捧着胸口,被气得直喘气。韦太子妃从屏风后出来,抱怨道:“齐王真是不识好歹,给太子殿下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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