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和宇文弼迂腐,正因迂腐,所以他们一旦被陛下的能力折服,就会真心敬佩陛下。”宇文述道,“他们现在无心进入朝堂,闭门谢客深居简出,一门心思为陛下编书。看来陛下能高枕无忧了。”宇文述为高颎和宇文弼说好话,自然不是他良心发现。李玄霸借着宇文士及的关系,向宇文述进献了大量香皂和还未发售的护肤品,至于其他奇珍异宝,那都是装香皂和护肤品的箱子和箱子夹层里的充填物,是顺带的。宇文述贪财,但他是一个很好的贪官。只要钱给够,宇文述是真做事。得了李玄霸的进献,宇文述便在杨广心情好的时候,为高颎和宇文弼说了几句好话。高颎和宇文弼已经注定不可能回到朝堂高位,将来再惹到皇帝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宇文述放心大胆为这两人说话。杨广相信宇文述的话。“他们若是早些醒悟,现在也不至于去编书。”杨广冷哼,“怎么?现在讨好朕,是想回朕的身边,为朕做事了?”宇文述想着李玄霸的书信,道:“以他们二人的执拗,估计不是想回朝堂,只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罢了。我想他们二人甚至没发觉自己被陛下放逐了。他们是真心想做学问,也真心认为编书这件事是陛下给他们的重担,是信任重用他们,他们说不定还为这件事对陛下感恩戴德。”杨广疑惑:“宇文弼就罢了,高颎从丞相被打发去编书,居然还要感谢朕?”宇文述道:“高颎这个年纪本来就该致仕了。他当了两朝丞相,或许对丞相一职已经不是多看重。以臣之观察,如高颎这样已经不在乎权势的半只脚入土的老人,对身后名更看重。编书就是一件能获得身后名的大事,他怎么会不感激陛下?”杨广仔细想了想,被宇文述说服了。“没错,朕贬了他,他还得感谢朕!”杨广开怀大笑,“看在他感谢朕的份上,以前他眼瞎支持杨勇的事,朕不和他计较了。”宇文述道:“高颎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陛下远远比杨勇贤明。”杨广又仔细看了一遍太子所写的书信,越看越得意。这可不是吗?高颎一直都在夸他呢。高颎甚至认为父皇的大隋在他手中已经更强盛。他已经比父皇强了!“罢了,虽然不能滋生百姓不劳而获的懒惰心态,但朕比父皇仁慈,这次就同意太子赈济……”杨广顿了顿,道,“不,是朕原本就打算赈济。朕要广开官仓赈济灾民,然后带突厥可汗去看朕的粮草有多充足!”宇文述跪下道:“陛下圣明!”他有些狐疑,陛下怎么会突然拐到突厥上?……长孙晟反复看着儿子写的信,待快背下后,才把信烧掉。“傻孩子,有些事,你连父亲都不应该说。你这是背叛了你的朋友啊。”长孙晟按压着太阳穴,有些头疼。他自然知道长孙无忌没有背叛友人的想法,只是太信任自己这个父亲。还有可能,长孙无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这场友人聚会代表着什么!原来李二郎和李三郎私底下对陛下有警惕轻视之心,陛下对李二郎和李三郎的宠爱,真是错付了。长孙晟刚这么想,又叹气:“也不是错付,是各取其好。”李二郎和李三郎讨好陛下,和他与宇文述等人讨好陛下有区别吗?同样,李二郎和李三郎私下对陛下的警惕,和自己等人也没有区别。若不是知道陛下的本性,他们怎么能成为陛下的宠臣?只是无忌啊,你怎么这么天真?若不是李二郎已经是自己的准女婿……长孙晟心头一凛。若李二郎不是自己的准女婿,他就会告密吗?不,他不会。因为李二郎和李三郎如此年幼,又是陛下的亲戚,他向陛下告两个八岁孩童的状,这只会被当作一个笑话。年纪,是李二郎和李三郎目前最大的保护。这两个孩童是否知道这件事?长孙晟再次感到这两个孩子的深不可测。“这是好事。”长孙晟思索了许久,释然地笑了,“不过无忌需要被敲打。他若想彻底融入李二郎和李三郎建立的这个小群体,成为李二郎和李三郎的至交好友,如此鲁莽的事,不可再做了。”长孙晟写信给长孙无忌,详细教导长孙无忌在此事的不妥之处,让长孙无忌向友人们道歉。他送完信后,等着陛下召见。长孙晟刚看到信后,就在陛下那里委婉进言,突厥还不够听话,甚至因为大隋刚刚换了一个年轻的皇帝心思有些浮动。他们听闻陛下刚登基就平叛,还刚建造了东京和运河,可能国力空虚。陛下最好给他们展现一下大隋的国力。长孙晟知道皇帝好大喜功,喜欢炫耀排场。所以陛下一定会以为他是在顺从自己的心意,劝他厚待突厥可汗。但他着重提了粮草和兵马。待太子的书信到了之后,陛下若看到官仓的粮草,或许会联想起他所说的话,将开仓赈济一事,与震慑突厥联系起来。“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如果事能成,那李三郎……李玄霸对陛下的心思也猜得太准了。”长孙晟想着李玄霸的模样,居然对一个孩童起了警惕之心。一个比自己这样的陛下宠臣还能看透陛下的心思的孩童,他将来会是大隋的贤臣,还是成为比宇文述更大的奸臣?长孙晟又想起自己那位正直爽朗的准女婿。他有些好奇,如果李玄霸走向了谄媚奸邪小人的路,李世民会和弟弟决裂吗?
……“阿嚏。”换季了,李玄霸又得了一场小风寒。李世民这次没得病。他叹气道:“阿玄啊,你什么时候换季才会不得病?”李玄霸嗓子难受,用心声道:【或许下辈子。】李世民赶紧道:“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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