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老夫人道:“去吧,也和你家里人好好说说此事。对了,你给郑家和长孙家也说一声。唐国公的事,也是他们的事。”窦夫人应道:“是。”独孤老夫人对李渊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赶紧拿我的信去找陛下。”李渊严肃道:“我会和陛下直言,三郎体弱,我实在是不忍心他去宫中当伴读。连高公和宇文公这么严厉的老师,教导三郎时都允许三郎偶尔伏案小睡。”他深呼吸,将怒气从脸上压下:“我李氏一脉确实衰败了,但也还不到会被人欺负的地步。”独孤老夫人道:“先去联系你堂兄李安和李哲的儿子。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去世,儿子还未身居高职。但他们二人深受先帝信任看重,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受过他们的恩惠。现在我李氏一族终于有了再起之势,这两家人也该动一动他们的人脉了。”李渊道:“是。”李世民目瞪口呆地从三姐怀里露出双眼睛。李玄霸:【祖母很厉害。】李世民使劲喊道:【对!】李玄霸看向事无巨细叮嘱父亲和母亲的祖母。他虽听说过父亲年幼失怙,朝中局势又正值动荡,偌大的唐国公府就是祖母一人扛起。但他自记事起,祖母就已经是一个常卧病榻,总爱在细枝末节折磨母亲的“恶婆婆”。他是第一次看到祖母对外强势又敏锐的一面。李世民和李玄霸告完状后,就被拘在家中陪即将出嫁的李三娘。李渊道:“这些日子就别出门了。三娘,放心,为父会很快回来,定能赶上你的亲事。”李三娘道:“父亲,路上小心。”李渊点头。李玄霸拉住李渊的衣角。李渊好奇道:“三郎有何想说?”三郎还是第一次对他的离开表露出不舍啊。李玄霸板着脸道:“请父亲对陛下说,不需要为我担心,我一定能赢得赌注,不让陛下为难。这件事就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李渊笑道:“好,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他把李玄霸抱起来,揉了揉李玄霸的脑袋:“你和二郎名声越来越大,想邀请你们出门玩耍的人越来越多。等我从洛阳回来,就提前给你们取字,期不期待?”李玄霸点头:“期待。”李世民跳着脚道:“期待!”李三娘微笑,眼中微微露出落寞之色。李玄霸道:“父亲,你也要想好阿姊的字。你和母亲就这一个女儿,阿姊的名字,可不能便宜柴绍。”李世民立刻道:“对啊!书上说女子‘待字闺中’,出嫁前会由丈夫或者父亲取字。耶耶,绝对不能便宜柴绍!阿姊的名字我们自家人取!阿姊嫁出去了也是我的阿姊!是我们家的人!哼!柴绍别想欺负阿姊!”李三娘眨了眨眼,手不由自主抬到了胸口处。她笑道:“柴绍才不敢欺负我,二郎放心。”李渊看向李三娘。李三娘身为他唯一的嫡女,虽然吃穿住用和其他女儿没区别,但他和窦氏感情和睦,对李三娘自然还是更加上心些。“好,我回来也给三娘取字。”李渊笑道,“不能便宜柴绍那小子。三娘你等着,为父一定给你取个最好听的名字!”李三娘重重点头:“嗯!”李渊骑马离开。离开前,他嘱咐李建成:“我知道你和关中郡姓走得很近,在韦氏中更是有多位好友。你此次也闭门不出,先冷落一下你的友人。”李建成拱手道:“儿知道,父亲放心。”他结交的友人都是为了有利仕途,分得清孰轻孰重。何况此次与韦氏发难,对他并无坏处。等此事解决,他安抚一下身在韦氏的好友,修复与韦氏的关系,韦氏一族肯定更加亲近他。在那之前,他可得好好生一回气了。在与世家交往中,他得让那些世家子弟明白,自己才占主导地位!……杨昭傻眼:“啊?你被窦夫人进宫骂了?”韦氏哭泣:“妾让三郎入宫陪伴侑儿,这明明是施恩唐国公府,他们居然如此瞧不起侑儿!妾究竟还是不是太子妃,侑儿究竟还是不是你的嫡子!”杨昭想了想,拍了一下胖胖的大腿:“完了,坏了!我只想到二郎和三郎,没想到李渊和姨婆对此事的态度!特别是姨婆……唉,姨婆亲历了当年的风雨,肯定对此事十分敏锐。二郎三郎回去将此事一告诉姨婆,姨婆就明白了你的小心思!”韦氏哭声一滞,继而哭声更大:“什么叫妾的小心思?是妾和侑儿受辱了啊!”杨昭认真道:“姨婆是祖母唯一还活着的同辈至亲。只要姨婆还活着,别说骂你几句,就是骂我,我都得认真听着。是我疏忽了,姨婆卧病在床,足不出户,我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位长辈。”韦氏哭不下去了,她不敢置信道:“只是姨婆而已,难道还能比太子你的身份还高贵!”杨昭冷漠道:“你不懂。”
父皇夺嫡上位,兄弟相残,还传出弑父谣言。父皇为了堵住谣言,必须展现出对父母的怀念和孝顺。供奉祖父的天经宫便是为此而建。而唐国公府的独孤老夫人身为祖母唯一还在世的同辈至亲,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父皇都得答应。独孤老夫人又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老人。她从未为自己和李渊求过什么,没有在父皇面前使用过任何“长辈”的特权。所以当独孤老夫人开始使用这个特权,且使用对象不是父皇的时候,父皇绝对会支持独孤老夫人。“太子妃,此事我和你说明白。我本是不同意把年幼的两位表弟拉入宫廷斗争,但我需要给你几分薄面,所以才与三郎打了这个赌。”杨昭平静道,“既然这事传到了姨婆耳中,就不由我们了。你若还想坐稳你的太子妃之位,就随我立刻去东京面见父皇母后。”韦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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