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靳楚没动,而?是看向张茂林,问道:
“那个大四生彭磊,他视频中提到的三个人,都联系过了吗?”
“思甜跟小刘去了a师大,联系上了两位,第三位……是个高考生,家在?乡下,平时?住宿,高考这几天在?鸿雁职高附近订了间酒店,听他老师说,他今天晚上就坐大巴回去了。”
张茂林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估计已经走了。”
“先查近的吧,”谈靳楚拿上钥匙,回应程屹,“咱们去找苏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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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从局里出来?都换了身便衣,开的也是谈靳楚自己的车。
苏春枝住的地方?甚至算不?上小区,楼底下还停着好多辆小吃地摊车。
因为房租便宜,离学?校又不?算远,在?夜市街摆摊的商贩,很多都住在?这儿。
去找苏启之前,谈靳楚和程屹又拐去了那个烤鱿鱼的小贩家。
敲门亮了警察证后,小贩的妻子有些惊讶,“刚才那俩警察同志才走,怎么你们又来?了……”
她请俩人进来?,转头就要?往卫生间里去,“他烤完鱿鱼弄得一身烟熏火燎的,刚进去洗澡,我给你们喊一声去。”
“不?用了。”
程屹道:“我们先坐下等一会儿。”
小贩妻子忙着给他俩倒水,“不?好意思啊,家里也没什么能招待的。”
“您不?用麻烦。”
谈靳楚说:“我们这趟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还要?了解什么啊?”
“你们住在?这儿,平时?跟苏春枝一家,有过来?往吗?”
小贩妻子摇摇头,“来?往倒是没有,不?过……都是些传言,难听的话也有,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她局促地笑了笑,“有个词不?是叫人言可畏来?着?我看网上讲的……那个叫花添锦的小姑娘,就是被?人给逼死的。”
“没关系,您把听到的告诉我们就可以。”
小贩妻子想?着,反正?他俩也是警察,这才讲了出来?。
“我平时?会跟着出摊,打打下手,我们家鱿鱼用料实在?,特别香,好多接孩子的大人也来?买,等着排队的时?候,有些家长就会扯闲篇……”
其中,有两位高三学?生的妈妈,就提起过一个女?人名字——苏春枝。
说这个人,以前在?外?省干过小餐馆的服务员,结果?跟人家男老板搞上了,还生了个儿子。
但人老板原就有家室,正?房带人闹到餐馆里来?,当场就把苏春枝给撵走了。
当地混不?下去,她就带着儿子来?了a市,手里估计是有餐馆老板打的钱,也不?用上班,还有心思给儿子报课外?辅导机构呢。
然后就遇上了一个教英语的男老师,听说姓赵。赵老师也有家室,是附近游泳班的女?教练,人家有个闺女?,比苏春枝儿子还大一岁。
偏偏这个女?人就喜欢有妇之夫,又跟人赵老师搞在?了一起。
不?过这回没被?正?房骂走,因为那个女?教练得了白血病,没舍得花钱治,攒的钱全留给了女?儿,撒手人寰了。
苏春枝得以带着儿子,顺利嫁给了赵老师。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老师沉迷赌博,欠了好多钱,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敢在?这儿呆了,跑得不?知所踪。
苏春枝则又被?人甩下。
“也是她活该,”小贩妻子点评道:“不?守妇道的女?人,活该没男人要?。”
又叹了口气,满脸惋惜,“就是可怜了那个小姑娘,亲人都不?在?身边了,只能跟这个后妈住,估计平时?没少受罪。”
谈靳楚望向窗外?,估量了一下两栋握手楼之间的距离,又转过头问道:
“她们俩最近发?生过争执吗?”
“发?生过,发?生过!”
小贩妻子忙道:“光是高考这几天就吵了两回架。”
程屹:“您还能记得更详细点的时?间吗?能不?能确定是哪一天?”
“好像是……”
小贩妻子思索了一下,“昨天晚上吵过一次,再往前,就没注意了,反正?是高考期间。”
谈靳楚跟程屹对视一眼,他们俩都想?到了祁妙提到的,花添锦忘带身份证而?考试迟到的事。
没准儿就跟那次吵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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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零点十八分,谈靳楚和程屹敲响了苏春枝家的门。
尽管在?楼下的时?候就看到这一户窗户里还亮着灯,但没想?到,家里的母子二人居然都没睡。
来?开门的,就是苏春枝的儿子苏启。
高二的男孩子长得瘦瘦高高,五官和苏春枝有几分相似。
但看他们的眼神很是戒备,“……你们怎么又来?找我妈?”
程屹收起警察证,翻开了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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