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识到了这里的人无比敬神奉神。
严靳昶也见过不少敬奉神明之人,可许多人多半是抱着“慰藉心灵”,“多一条路子”,“没准就灵了”等念想去的,信,也不全信。
可是这里的人,是真的信!
虔诚的,没有一丝怀疑。
当每一间屋子打开,都能看到不同的景色之后,那么这间无论是从里面看还是从外面看,都一模一样的屋子,就显得十分特别了。
正对着门的地方,也摆着一尊神像,只不过因为长久没有人打理,石像上已经落了灰,本该插着香烛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灰烬,贡品更是不可能有了。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严靳昶走近了那神像,神像却没有睁眼,也没有嫌弃的驱离他。
严靳昶拿出那个木镯子,在神像面前晃了晃。
许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它还是没能忍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他没有像其他神像那样催促严靳昶离远点,但也表现出了抗拒,往后退了一些距离。
安韶有些好奇:“这木镯子对于你们来说,真的很臭吗?”
“木镯子?”那神像语气有些疑惑,盯着那木镯子,“你们说这个?它当然不臭。”
严靳昶和安韶都是一愣。
他们方才见过了不少神像,那些神像无一不是在严靳昶靠近是面露嫌弃,严靳昶也拿出木镯子确认的一下,它们也都是催促着严靳昶退远一些,所有严靳昶便觉着是这木镯子的问题。
木镯子是从镜灵那里得到的,这些神像对它有反应,也算是线索之一,不过那些神像都说没见过这个镯子,严靳昶就暂时把木镯子当成唤醒他们的工具了。
可是现在,这个神像却说,臭的不是木镯子?
安韶:“那你为何露出这般表情?”
神像一副困得随时可以闭上眼睡过去的样子,“血气。”
严靳昶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安韶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他也一直在使用仙力治疗,不过时隔不久,伤还没有好全,确实有点血腥气。
没想到这些神像嫌弃的是他的血?
严靳昶:“我的血,大概是什么样的臭味?”虽然他也不太在意这些神像的喜好,但,还是想问个清楚。
神像:“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或许这气味也不该称之为臭,只不过是让我感到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浑身不适罢了。”
严靳昶:“……”
神像:“若是其他的神像说臭,那估计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态,毕竟他们可是受到许多香火供奉的神君之像,傲气得很,是不会在人前轻易表露出窘迫之态的。”
安韶:“原来如此,难怪我们方才见到那些神像时,以靠近他们做威胁,他们都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话,因为他们是真的想让我们赶紧离远点啊。”
神像:“……你这话说出来,是在威胁我吗?”
安韶笑眯眯道:“哎呀,这么明显的吗?”
严靳昶照例拿出了两张画,一张是镜灵给他们看到的那副面容,一张是严靳昶出去了男子脸上青黑之后的面容。
先将第一张摆在了神像面前,严靳昶道:“我们也不想扰了神君的清静,就是想打探一下,神君可否见过此人?”
神像的目光落在那画像上,摇头道:“未曾见过,这看着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模样,是重病将死之人,还是已故之人?”
严靳昶又翻出另一张:“那这张脸呢?”
神像一看,道:“这个人倒是见过。”
闻言,安韶双眼微亮,他们问遍了整个庄子,终于找到线索了,“神君可知晓他现在在何处?”
神像:“不久前还在这儿的,你们来晚了一步。”
严靳昶:“具体相隔了多长时间?这一条街一览无余,我们从长街上走来,若是有人进出,是可以一眼看到的。”
神像:“你们既然是从长街走来,那自然是看不到他,他是翻窗离开的,走得很着急,也不知道是要上哪去。”
安韶:“他何时来的,在此处待了多久?”
神像:“约莫是一个时辰之前来的,每天的那个时候,他都会来,就在这里待着,什么都不干,时间一到就离开,已经持续很久了。”
严靳昶:“很久是指多久?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神像看向严靳昶:“这个庄子建起,都没过十年,这间屋子被建起,也没过五年,这家主人离开此地,也没过一年,我是在建屋之后不久,被供奉在此的,你觉得他来了我这多久?”
严靳昶:“不到一年。”主人家离开了此地之后,这里才会逐渐破败,那人若不是这家的主人,想要日日进来,也只能是在主人家离开此地之后。
他们不能以自己的时间来对照这个庄子里的时间,因为他们在这个庄子里看见的,都是过去的残景。
过去的人已经消失了,存在于这里的神像,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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