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我纭家之人闹出了事端,耽误了大家,这个中损失,我们会悉数赔偿。”
他又一指纭祺,再次吩咐道:“快把这逆子抓起来!给我带回去!”
“且慢!”安韶道:“敢问一句,纭家主为何要对避开纭祺少爷的话呢?发个誓,说这记影石上的人不是自己,说过那些话的人不是自己,很难么?”
纭纵的视线落在安韶身上,“就是你这妖修,蛊惑我儿,让他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纭祺:“我没有!”
纭纵努力按下气,尽力耐心道:“祺儿,我知你资质不佳,处处不如耀儿,所以处处针对他……”
纭祺忍无可忍:“又是这样,又是这些话!每次都是如此!纭纵,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纭耀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么?是非曲直,明明你们最是清楚,现在却转头来污蔑我!”
纭祺斟酌这话,尽量避开了禁言之词,死死地盯着纭纵,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今日我就是要与你问个明白,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纭祺声音有些哽咽:“只有冤枉我的人,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管我在这里拿出多少的证据,对于旁人来说,不过就是一样物品,是好戏当中的一环罢了!”
“与我不熟之人,都是看过就忘,听风便是雨,他们根本不管对错,只听个有趣,只会觉得这几日的茶余饭后有了乐子。”纭祺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说到底,我想要告诉大家的真相并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纭纵只是看着他,表情不变,好似根本不在乎纭祺说的这些话。
纭祺一直观察着纭纵的脸色,见他如此,心更是一点点地下沉。
一边觉得自己可悲可笑,一边更坚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纭祺:“纭纵,我要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纭纵忍无可忍,若非这里人多,放出一点灵力,就有可能会伤到西钥家的修士,纭纵说什么也有给纭祺一记风掌:“来人,别管其他那些家伙,直接把这逆子带回去!”
安韶立刻扬起根藤。
“既然纭家主说这事非真,那又何必非要捉纭祺少爷回去,几月之前有一次,昨天有一次,今日,更是从夜里开始,就见你们纭家的修士追着纭祺少爷到现在,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离了纭祺少爷,就不行了么?比如,有谁请纭耀铸剑?”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家循声看去,就见一处屋檐上,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束袖长衫的男子。
那男子的容貌普通,身形有些眼熟,但纭纵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这样不怪他想不起来,因为方才那一战,严靳昶几乎一直藏在雾里,纭纵最多依稀看到个人影在雾中乱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再说了,纭纵哪里能想到,那个几个时辰前刚和他打了一架的人,并不没有躲躲藏藏,更没有逃跑,而是又跑到了这个地方来?
周遭的人也有应和的:“说起来,这两月前去请纭耀铸剑,也被回绝了,难不成……”
纭纵:“我儿身体有些不适,休息几月,有何不妥?”
听了这些话,西钥却笑了一声。
纭纵不知道的是,昨夜纭府起了风波,西钥家的人也没闲着,西钥家主派出了修士,想去打探情况,却有修士无意间撞见了纭耀从纭府里翻出来,趁着夜色,朝城北的方向去。
纭耀是西钥五小姐未来的夫婿,这大半夜的翻自家墙院,也不知道是作甚,西钥家主得知之后,自然派人跟了上去。
然后便发现,纭耀竟是夜里私会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这消息传入西钥家主耳中后,西钥家主自然不满,原本他是想等着天亮之后,再找纭纵说明此事,可谁想到,竟有人当街证据给摆了出来!
原本西钥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的,但是既然都有人把记影石送到面前了,他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
西钥家主扬起头,哼道:“事到如今,这婚事一定要退了,你们送来的那些礼,我们也会原封不动的退回去,顺带帮我转告你那好儿子,剑不是眼睛一闭一睁,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能铸成的,这些日子纭耀公子一直在外花天酒地,转头就能拿出一柄新打造的高阶灵剑出来赠人,实在不得不令人深思。”
当然,最让西钥家主生气的,是他上个月想要纭耀帮忙造剑,纭耀一口回绝了。
结果转头就拿出了高阶灵剑赠人。
上个月,纭祺还没被抓回去,纭耀就算想给西钥家主造剑,也是有心无力。
纭纵只愣了一下,“西钥家主这是何意?”纭耀什么时候拿剑去赠人了?
西钥家主轻笑一声:“你不如去问问你那好儿子,现在在何处,在做甚?纭家主看着风尘仆仆,想来应该是十分繁忙,不过您那好儿子似乎十分悠闲,夜里选了一处风雅之地,私会情人,赠剑传思。”
纭纵脸色瞬间变了。
除了安置在藏剑阁里的灵剑,其他的那些刚拿回家的灵剑,昨夜不都被纭祺夺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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