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比不上。”
袅袅白烟中,霍媛敏望向霍斯免一笑,“但藏家教会我们的不就是什么都要争一争么?”
“儿子,”蔻丹红的手搭在黑色校服上拍了拍,“妈都帮你打听好了,藏矜白的车还有一辆去了西苑,那可不像他会住的地方。”
霍斯免不明所以看向霍媛敏。
“听说他在游轮上看上了个小鸭子。”霍媛敏笑得漂亮,“刚好西苑我也有套房,抓住点儿什么总比什么都没抓着好,你觉得呢?”
霍斯免听出来了,但目光懒懒从霍媛敏脸上扫过,也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燃。
“刚好在你大学旁边,明天就搬到西苑去吧。”
霍斯免往后一靠,避开了霍媛敏的手,声音慵懒,“随你。”
“这芍药是小姑种的,”老太太抚摸着一株开得正好的芍药花道,“那时候她才八岁,可机灵了,拿着株学校里发的花就围着我绕,‘妈妈妈妈帮我种花’。”
“那时候多好了,可惜……”老太太像是回想到些什么,不再清明的目光望向远方,“那时候没在意,我要是多点时间陪她,多关心一下她……她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消了音,苍老的手抚上椅背后那双修长年轻的手背,声音带着骤然苍老的哽咽,“所以矜白啊,奶奶做的很多事,是为了你好。”
“藏家只有你了,”老太太道,“奶奶也只有你了。”
若说进门的时候还有演戏的成分在,那现在就剩两人,倒是难得的亲情时光了,藏矜白推着轮椅,老太太倒腾自己的花,商界的事随意提过,老太太看着湖中一对并蒂莲,忽然把话题扯开,“你觉得那株并蒂莲怎么样?”
“颜色好。”
“奶奶送你做标本吧。”老太太道,“成双成对的看着多喜庆。”
藏矜白听出言外之意,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当年嚷嚷着洒莲种的时候才几岁,现在都三十了,”老太太语重心长,“奶奶这两年身体也不行了,总想着啊,我们矜白要是能带着人回来就好了。”
老太太洒着鱼饲料,看着满池锦鲤一涌而上,“女孩也好,男孩也好,有个伴奶奶就放心。”
“当年的事是奶奶对不住你们,你心理的毛病何尝不是奶奶的心病。”老太太道,“家业自有兴衰命数,但人不一样。人得去找,缘分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奶奶,您多想了。”藏矜白接过老太太喂完的鱼饲料。
“听律彦说,最近在和个小男孩儿谈恋爱?”老太太索性转头,摊牌了。
“……”藏矜白无奈笑道,“没谈恋爱。”
一本藏本不单能当说客,能套出的话也不少。
“那就是有小男孩儿了?”老太太一时喜不自胜。
“……”藏矜白无言反驳,“陆家的小公子。”
“家底儿都摸清了?”这下老太太更开心了,“陆家好啊,除了陆慎是个拈花惹草的……不对,陆家骨子里带风流,你不给人名分,不怕人跑了?”
老太太不担心人花了自己孙子,只怕好不容易有一个还跑了。
“奶奶,鱼跑了。”藏矜白岔开话题。
“鱼跑不跑我不知道,但你说你有家有室的还在这儿喂鱼,”老太太推推藏矜白,不让伺候了,“多不合适。”
“把我推回去就赶紧回家,人孩子年纪不大,真是贪玩儿的时候,要是嫌你闷了老了,我这老太太倒成罪人了。”老太太自己按动自动回程键,语调难得欢快,“待会儿让律彦去我那拿两对玉如意,还有送子观音、鹿茸酒什么的,我这腿脚不灵便,你也不把人带来我瞧瞧。”
老太太越说越夸张,最后拿了对玉如意来,倒收了一后备箱的东西回去。
江律彦也没想到自己就透了个口风,威力就那么大,一路上气氛都有些尴尬,仿佛回到了自己相亲那些年。
“老板,老太太问了,我就实话实说了。”车开进三环,江律彦从后视镜里窥探了下正在翻看文件的藏矜白的情绪,赔笑道,“您这都让我准备那些东西了,和小少爷不早晚生米煮成熟饭吗?”
藏矜白微抬眼,自己都有些好奇让江律彦准备什么了。
“不是老板你让我让小少爷学学生理常识,这不——靠,不会单纯真的只是学习生理常识吧?!”
藏矜白淡淡收回眼神,有个过于面面俱到的秘书有时也并不见得省心。
——他几乎可以猜测回去可能遇到一番怎样的场景了。
鹿嘉渺踌躇不安半天了,他在新房子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一会儿蹲一会儿的,最后目光落在了地毯上那本生理常识书上——要不还是看一眼吧?
早晚的事儿。
你不是一直想爬床吗?
现在机会来了啊!
拿着小叉子的恶魔在鹿嘉渺脑海里张牙舞爪。
他最终还是探出手,用两个指尖拎起了那本充满大自然和谐的书,放到膝前的瞬间又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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