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打量他们,颇有俯视众生的霸气。
冯、冯观?
一?个以沾花惹草出名的花花太岁,竟身藏这般箭术!
双目交触之下,连同花公公在?内的东厂番子隐隐感到了某种威胁与压迫感。
手持弓箭,冯观鬼魅般的身形几个闪现,便出现在?姜云初身旁,一?脚踢飞花公公,冷冷地扫视众人:“东厂的人何时骑到我冯观的头上了?居然敢对?我的人动?手?”
东厂番子如临大敌,扶起?吐血的花公公聚拢在?一?块,吓得连手中的刀剑都快拿不稳。
冯观在?空中扬了扬手,四面八方瞬间涌现了一?大批锦衣卫,气势汹汹,震慑四方。
他毫不动?容地逼视花公公,沉声道:“花公公刻意刁难公主,有何企图?”
花公公漠然看他,一?言不发。
冯观知晓花公公是块硬骨头,并不恼。瞥见旁边有一?方池塘,他面露恶劣的笑意:“既然花公公不肯说,本?官也不强求。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只要跳下那方池塘者,本?官放他一?条生路,不跳者,杀无赦。”
花公公终究憋不住,开口说话:“指挥使大人,我等是奉了掌印大人的命令前来抓人的,还请行个方便。”
“一?。”冯观轻声念道。
花公公心头一?跳,有恃无恐地表示:“指挥使大人,莫非你真要与掌印大人撕破脸皮,跟我们东厂作对??”
“二。”冯观这回的声音念得大一?些。
花公公扯着大嗓门?尖声喊道:“指挥使大人,别以为我们东厂怕了你们锦衣卫,我们——”
冯观二话不说,拉弓射箭,箭镞抖出一?点寒厉的星芒,毫不留情地朝花公公射去?,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箭镞已?穿透了他的咽喉。
众人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后退。
冯观勾唇笑道:“抱歉,本?官不喜欢数到三。”
毫无歉意地说了一?句后,他的神色变得阴鸷,冷然下令:“既然都不想活,你们送他们一?程吧!”
“遵命。”
随着一?声令下,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向吓得脸色煞白的东厂番子砍去?。
不少东厂番子为了活命,纷纷跳下池塘,满脸的铅粉胭脂都被冲刷干净,露出惨白的一?张尖脸,披头散发像个索命水鬼。
十七向来喜欢挑战强者,瞧见冯观如此强悍,看着兴奋得两眼发红,忍不住拖着一?尺长的狼牙棒冲过来。
冯观目光乍亮,眼角余光瞥见一?团鬼影朝自?己扑来,当即条件反射,一?掌将对?方推飞出去?。
十七被掌风甩入池塘,筋疲力尽地重爬回岸边后,抱着双腿蹲在?草地上,嘤嘤痛哭。
冯观瞧清楚被自?己拍飞之人,顿时心虚地别过脸去?,当做没瞧见。
此举勾起?了姜雨霖对?冯观的恶感。
他提剑横向对?方,厉声质问:“你为何将十七打下水?”
冯观忍着身上的疼痛躲过姜雨霖凌厉的攻击,欲想反抗,可想到对?方可是自?己的大舅子,唯有任由剑锋架上脖颈,陪笑道:“真是个误会,我方才是没看清楚人才出手的。大舅子啊,我们终归是一?家人,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不如休战,坐下来好好谈谈。”
姜雨霖虽瞧不起?他浪荡成性,但对?这股说住手就住手、坦然不畏死的气魄倒有几分高看,便也止住剑势,冷声道:“有什么好谈!”
冯观见对?方退让,嬉皮笑脸道:“我与笙笙早已?前嫌尽释。她答应我,等守孝期过后,便与我完婚,大舅子您能?不能?看在?我与笙笙有渊源的份上,格外容忍!”
姜云初闻得此言,一?时语塞了。
这明?明?与她说的约定?截然不同,可若是当面拆穿,只怕兄长一?剑刺过去?。冯观这人虽喜欢胡说八道,说些不着调的话,偶尔还会以下犯上,但她终归还是舍不得这人死。
遂,她感到为难之余,干脆选择沉默。
姜雨霖不是个好争口舌之人,换作平时,早就一?剑过去?,换个耳根清净。但冯观身手了得,他轻易杀不动?,又句句牵扯姜云初,唯有说道:“我也是看在?笙笙的份上,才没一?剑刺穿你的咽喉。但这并不代表我赞同你与笙笙重新在?一?起?!”
说到这,他面寒如霜,攥得剑柄的手指骨咯咯作响。
“你一?口一?个笙笙,自?以为亲近,孰不知她最厌恶轻浮好色、将她当做猎艳对?象之人。只怕冯大人再如何忽悠,也逃不过‘痴心妄想、一?厢情愿’这八个字!”
此话旁人听着全当做笑料,却说得冯观极其诛心。
他心底暗骂:这小子越发刁钻难对?付了!
面上强打笑意,解释道:“大舅子,我绝非是眠花宿柳之人,外头那些风言风语皆是传言,我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姜雨霖收回手中剑,冷哼一?声:“是人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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