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窍,径直问:“和雄虫参政的事有关吗?因为你帮着温斯特,所以虫帝罚你了?”
闻言,卡洛斯的神色一时有些复杂,片刻后才轻声道:“是我主动领罚。陛下虽然不支持温斯特阁下,但乐意看到艾德蒙德家族和其他贵族对立。他之所以不满,更多的是因为我自作主张,而非此事本身。中央星系西南角的新虫洞始终没有排查彻底,陛下一直为此忧心。我主动揽下此事,能够让陛下消消气。”
宁宴一抿唇,后背顺着靠枕往下一滑,连着脑袋都缩进被子底下。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随便你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雄虫一下子没了影,卡洛斯对着他露在外面的几撮发丝,顿时束手无策。
他不愿对宁宴直言,就是担心会让雄虫担心或是愧疚。然而,心中却又含着一抹隐秘的期待,希望宁宴能够从蛛丝马迹虫推测出原因,进而对自己心软些。
但是,此刻见到宁宴的反应后,卡洛斯又后悔了。
他小心地将被子拉下些许,雄虫那双黑而透亮的眼睛就露了出来,直勾勾盯着他。
“宁宁,”卡洛斯卷了卷被边,旁敲侧击地问,“您不高兴吗?”
宁宴唰的将被子又拉上去,瓮声瓮气地道:“我困了,你走吧,我要午睡。”
卡洛斯哭笑不得,怕他憋得慌,再次将被子掖到宁宴的下巴处:“午睡之前,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
他现在还处在被拉黑状态,如今想要得知宁宴的情况,只能拜托波昂。
“不可以,”宁宴索性翻身背对着他,“反正你在虫洞里也连不上星网。”
“我一结束任务就给您发消息。”
“我很忙的,你别打扰我。”
“那您给我设置免打扰吧,不用回消息。三天不能见面,让我单方面和您说说话也好。”
宁宴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又在床上转过身,当着军雌的面点开通讯界面,将黑名单中的某个联系虫放了出来。
“这下可以了吧?”
他见军雌点头,便将手又缩回被子里,重复道:“你走吧。”
见雄虫闭上眼,卡洛斯无声叹了口气,还是交代清楚:“我今天下午四点出发,最迟周五晚上回来。”
宁宴没说话。片刻后,面前忽地拂过一阵微风,额发似乎被军雌轻轻碰了一下。
“那我出发了,这几天您照顾好自己。”
他听见脚步声,随后是房门开启又闭合的声音。
卡洛斯这次行动并未对外公开,因而星网上没有任何相关消息。
接下来几天,宁宴该怎么过怎么过。周四下午,他正在做例行实验,等待反应结果时,见终端锁屏界面有一条半小时前的未读消息。
卡洛斯:“我到极光星港了。您在研究所吗?”
再往上翻,在进入虫洞前,卡洛斯就陆续发来不少消息。宁宴虽然并未设置免打扰,但一条都没有回复,任由军雌在聊天框里自言自语。
将那条消息读了一遍,宁宴收起终端。
一分钟后,实验室门外出现波昂的小脑袋。他张望一眼,确认宁宴在里边,便忙不迭溜走了。
又过了一分钟,有消息弹进来。
卡洛斯:“我过来找您,可以吗?”
宁宴终于忍不住打字:不可以……
还没来得及点击发送,聊天框接连冒出信息。
卡洛斯:“您不回复,我就当您允许了。”
卡洛斯:“我在飞行器上了。”
卡洛斯:“伤口疼,想见您。”
第92章
离开星际战场后,卡洛斯走下传输舰,半边身体被鲜血染红,左臂挂着一截破损的外骨骼机甲,金属边缘深深地扎进胳膊,与外翻的皮肉黏连。残留的精神力威压还未散尽,在后方待命的雌虫们瞬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负责为卡洛斯处理左臂的医疗兵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金属碎片尽数挑出。血液早已凝固,那截金属外壳被粘合在军雌的手臂,在脱卸机甲时就没能分离,此刻更是棘手。
医疗兵正准备先用热水软化创面的血痂,再慢慢将机械臂剥离。卡洛斯看出了他的打算,淡声开口:“不用那么麻烦。”
随后,在医疗兵几乎是惊恐的目光中,卡洛斯用右手攥住金属壳的边缘,调整到一个适宜的角度。
“撕拉——”
一声令虫头皮发麻的撕裂声,金属壳连着其上血痂一同被撕下。
浓烈的铁锈味涌入医疗兵的鼻腔。他在战场后方工作了近十年,久违地找回了刚入伍时被血腥场面吓得作呕的感觉。他忍住喉间翻涌的不适,哆嗦着手为军雌缠上止血带,进行加压包扎。
卡洛斯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哼都没哼一声。在等待的间隙,甚至还掏出终端看了一眼。
方才掀血痂时面色分毫未变的上将,忽而很轻地一皱眉,像是遇到了什么苦恼的事。医疗兵顿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