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堵在了嘴里,皇甫惊得浑身颤栗,唇上源源不断地传来了属于冯权的气息,如他曾经臆想过的一样,冯权的唇瓣很软,仿佛那一碗清甜的秋菊羹,软的几乎要融化了一般。
这种事,如他们平常相处,不一样。这种,太亲密了,亲密到,唇齿相依,喘不上气。
冯权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他的手穿过了冯权那柔软的发丝,在冯权的背上细细的摸索着,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抚摸过的,他能感受得到冯权的脊背,冯权的细腰,甚至是冯权细腻的肌肤,每一处都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滚烫,焦躁不安。
他几乎要燃烧起来了。
当他的唇畔印在了那细嫩的脖颈上时,耳畔传来了冯权一丝难耐的吟声,仿佛在他这团火上又泼进了半盏油,快要将他燃成灰烬了。
“睿生。”
“云……”冯权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皇甫只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冯权,俯下身去……
砰。
啊…好疼…皇甫捂着磕到了床脚的额头,呲牙咧嘴的,爬起来趴在床边,还好没有把冯权吵醒。
这是哪儿啊?皇甫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津阜的小院呢,可他怎么从床上摔下来了?
皇甫回想着,一边揉着额头。
云,你喜欢我么?
云,你想要我么?
云……
啊!皇甫猛地瞪大了双眼,他他他……他都梦到些什么啊!
皇甫吓得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床上正睡得安稳的冯权,想着梦里那个对他投怀送抱,与他耳鬓厮磨的冯权,腾得红了一张脸,连忙背过了身子,却依然止不住脑中的那些想入非非和一些不可言表的事情。
皇甫面红耳赤的回想着,突然床上的冯权翻了个身,从鼻间露出了一声轻哼,到了皇甫耳朵里却与梦中的那一声轻吟重合了起来,皇甫浑身发抖,头也不敢回的逃出了房间。
好冷啊……冯权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不知为何周遭的温度突然降了下去,迷迷糊糊地眯了眼,却不见一直躺在身侧的皇甫,跑哪儿去了?
又起夜了?冯权皱了皱眉,瞥见了床头皇甫的衣物,觉得奇怪,又往床下望了一眼,鞋还在,出什么事了?怎么什么都不穿就跑出去了?
冯权披了件袍子,将皇甫的衣服裹在怀里,困顿地打了个呵欠,打算出门去找。
结果皇甫并没走多远,只是在房前的台阶上坐着,冯权却差点被门口的黑影吓得昏过去。
冯权皱着眉,干什么呢?展了衣服,披在了皇甫的身上,皇甫这才回过了神,看了冯权一眼,面上顿时浮起了可疑的红晕。幸好冯权并看不到……
“怎么了?大半夜坐在这儿。”冯权问着,“白露秋风夜,一夜凉一夜,你也不怕把自己冻坏了。”
皇甫不敢看他,垂下了头,“我没事。”
他只是觉得自己太不知廉耻了,竟然会做那种,那种……龌龊的梦。
“没事就回去吧,我要冷死了。”冯权埋怨了一句,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可等冯权进了房门,却不见皇甫跟进来,身上随意披着外袍,脚上什么也没穿,只是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异常沉默。“你怎么了?”冯权伸手去探,手刚碰到皇甫的手臂就见他吓了一跳随后躲开了。
“我,我想先站会儿。”皇甫喏喏的低头。
“那我陪你。”
“不,不用!你去睡吧。”皇甫摇头拒绝,冯权却是黑了脸。
“你给我马上进来!”冯权咬牙切齿,皇甫从来都不会这样,也不知今日是犯得什么病。“深更半夜我不愿同你生气,你莫要得寸进尺。”
皇甫抿嘴,他就是太过得寸进尺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变得鲜廉寡耻,变得不堪入目,他不敢说也不敢讲,如果冯权知道他的腌臜事,会怎么看他?一定会觉得他很肮脏,一定会讨厌他,进而怨恨他的。
“我们,我们还是分开吧。”皇甫艰难地做出了决定,在他彻底暴露之前,分开吧……“我梦到,梦到了,对你不好的事……我不想牵累你。”虽然离开冯权叫他很难接受,但总好过被冯权厌恶。
冯权闻言嗤笑一声,皇甫不解地看他,冯权叹气,神情中满是无奈,“少在那儿自说自话,你牵累我的还少么?”
皇甫愣神,被冯权推进了房间。
皇甫看着冯权,以为他不信,忙道,“阿睿,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
“你不会觉得害怕么?如果我真的伤害了你怎么办?”
“我最怕的就是你一个人胡思乱想,还躲得我远远的。”冯权眸色一暗,“我活到如今,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么?你若是真的担心,想要保护我,就尽可能地先照顾好自己,不要叫我担惊受怕就够了。”
皇甫眼眶一酸,是啊,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么?是否,他还是有机会的呢?是否,他也能奢望一下他们的将来呢?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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