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他,之后在宴会上怎么见人。”
林父这才冷哼一声,“多亏你那婊子妈,给你生了张好脸。”这才扬长而去。
林谦深深看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他捏住手上的纸张,强忍住的眼泪在关门声响起后滴落在打印的文字上,浸出一朵朵墨花。
他想离开此处,但又不知道还能去哪,林父也不会允许他离开,而且林父确实供他上学也算是度过了一段安宁日子,至少现在的他,还不上那笔钱。
好像从来如此,他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形单影只,四处飘荡,惹人嫌恶。但没关系,他擦干眼泪,这么多年,也算习惯了。
他勉强记下这些人的身份喜好,就被带去了宴会,穿着一身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正装。林父警告他几句就去别处与人攀谈,不再理会他。
他面容俏丽,身姿绰约,不安的站在谈笑的人群之中。旁人见他面生长得又好看,看起来束手束脚,也不像什么权势人家的孩子,只当他是谁带来的小情人,多数看他的眼神有轻视有冷漠也有探究。
那些眼神逼得他退至角落,汗毛竖立,乞求不要引起人注意。
只可惜,弱者的美貌,有时候只会带来灾难。
当一个中年男子上来搭话的时候,林玉隐约记得他,好像还是贺家的偏远旁系,仅凭借这层关系也能在a市混得风生水起。
林玉有些无所适从,只是问什么答什么,直到那人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露骨的问他。
“你是谁的小情人?多少钱一个月,我出双倍,要不考虑考虑换个?”
“不是,你误会了。”林玉连忙神色紧张的避开那人还想往下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却被那人一把拉住手腕,力气大到他挣脱不得,那人显然是有几分醉了,借着酒劲面色狰狞的大声呵斥。
“装什么?你不就是跟一个老男人进来的?在谁身下不都是挨肏,老子能给你更多钱。”
周围人被这动静吸引的目光,林玉想要掰开禁锢着他的手却挣脱不开,周围人多数都是看戏,虽然那人不是什么显赫人物,但听说和贺家有点关系,没人想趟这滩浑水。
林玉急得不行,迫切的想要脱身,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脑子也发麻,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办法。
“林玉,对吧。”磁性优雅的声音从那张唇间吐出,周围人纷纷自动避让出一条道来让其通行。
“是的。”林玉愣了愣,抬头与那人对视。墨色的眼眸荡漾着一层波光,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深深的刻在林玉的脑海之中,在他之后的每一次思念时显现。
“我之前有幸在画展上见过你画的画,慕名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抓着他手腕的人,回头看到朝这边走来的贺肴宸,这才如同被淋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连忙松开了抓着的手。
“不好意思,我找林先生有些事,可以让他单独和我聊聊吗?”贺肴宸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人。
“当……当然,贺总。”
贺肴宸将林玉带至二楼,又让人送来消肿的药,拉过他的手给他红肿的手腕上药,宽厚的指腹在红肿处摩擦,等涂抹均匀后,带着温柔的笑意对他说。
“画家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的手,对吧?”
只一瞬间,炽热的眼泪从眼眶流下,大滴大滴的落在衣襟之上,他想起了很久以前替他处理脸上伤口的母亲。
他小时候并不是如今的性子,因为从小长得就娇弱得像女孩子,同龄人总骂是他没有爹的孩子,骂他娘娘腔,他就和人打架,打得一身伤口回家。
母亲一边听他抱怨一边给他擦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林玉吗?玉就是宝贝,意思就是小玉是母亲的宝贝,宝贝受伤妈妈会心疼的,所以小玉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所以后来,他再也没有和人打过架,也不再理会那些向他挑衅的人,可惜,上天还是夺走那个唯一将他视若珍宝的女人。
从此以后,玉不再是玉,有了瑕疵,成了弃之如敝的石块。
后来林玉也知道了,贺肴宸根本没看过自己的什么画,是他父亲早就把自己的个人信息传给了贺肴宸,是他说话一向给人留有余地,让人如沐春风的习惯罢了。
只是,那一刹那间的心动,再难收回。
贺肴宸第一次见到林玉,其实比林玉以为的要早,当时a市搞什么文创花朝节为当地旅游做宣传,贺家本身也有不少人参与政界,作为出资方以及当家门面的贺肴宸自然受到了邀请,不过是去走个过场而已。
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也有不少摄影作画之类的成群围在一团四处欣赏。有一抹身影形单影只,视外界如无物站在画布前挥洒,置身闹市中而不闻,不知怎么,偏偏就入了他的眼。
男孩穿着白色衬衣,泛白的牛仔裤,眉眼清秀,笑意吟吟,沉浸在画作的世界,在阳光下格外绚丽。
贺肴宸几乎被那抹笑容晃了眼,走到那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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