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激动的有些抖,她压抑的太久了。
有秦王在一日,这府上就安静的和潭死水一样,没人敢冒头,无人出声秦王的眼里每日只有个耀武扬威的秦王妃。
看着外头蒙蒙亮的天,苏琳琅却只觉得看见了光明,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真好,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一道道车马疾驰向皇城,一个个匆匆往宫内去的大人时不时还整着衣冠。
不出众人所料,鞑子叩关了。
这一次来势汹汹,连犯应都门、长剑门、玉门关三关。
吵吵嚷嚷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其他的倒是习惯性的扯皮,但最先达成一致的,就是秦王离京返关。
后头的商议秦王根本就不予理会,领了旨意,就回了秦王府。
从长乐世子伏诛后,秦王府上下的人就有了预感,府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该嘱咐的话也已经嘱咐了无数次。
一炷香的时辰后,秦王府的人就要动身了。
屋内
周重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回裹着一个小包裹的陆燕芝,他用眼神细细的描绘着陆燕芝的轮廓。
扭头,陆燕芝努力不叫自己红着眼的看向周重邛,:“殿下的腰腹处还带着伤。”
周重邛捏了捏陆燕芝的手,:“无事,小伤。”
看着陆燕芝的脸色,他保证道,: “好吧,我会一直记得上药的。”
他对着陆燕芝说,:“我还要回来陪着夫人的,不会疏忽。”
陆燕芝看着人点了点头,跟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扶着肚子转身就去了内室,周重邛不放心,起身拉着她的衣领跟着一同去了里间。
一进屋,陆燕芝奔着梳妆台就去了,匆匆打开上头的首饰盒,陆燕芝在里面翻找着,很快,她就找到自己要寻的东西。
周重邛看了过去,是个极其眼熟的锦盒。
陆燕芝将盒子塞进了周重邛的手里,随后露出了自己的手腕,那一对赤金绞丝的金镯子也垂了下来。
“殿下,给我换上吧。”
周重邛打开了盒子,只见里头是那对像是扯了一截月光凝成的镯子。
那日,他悄悄的放在了桌上,可陆燕芝却没有换。
府中也进了那么多的镯子,可她不肯,周重邛也没有勉强。
“夫人”
陆燕芝晃了晃腕,努力笑着,:“它很好看,殿下给我戴上吧,戴着它们,我等殿下回来。”
“好。”
很快,那对白月似的玉凝在了陆燕芝的腕间,欺霜赛雪,周重邛举着陆燕芝的手,亲了亲她的腕间。
秦王府门口,一队队的精兵已经列在了府门口,打头的就是褚伟,他坐镇在前,真真的悍勇之卒。
没有人敢对这样的队伍指指点点,便是看热闹的人也离得远远地,透过街道两侧的茶馆或酒楼偷偷打量。
陆燕芝站在秦王府的门口,看着秦王上马。
她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想留下人,她一直努力的笑着。
秦王坐在马上看着她,他是最懂陆燕芝的,不需要再多言,他轻轻笑着对她点点头,随后就转身出发了。
“出发!”
“诺——!”
骑在马上的秦王没有再回头,他神色冷肃,衣角翻飞,紧跟着的士兵像是一只黑色的利刃射了出去。
“王妃。”
秦王府的门口,一侧的苏琳琅伸手扶住了泪流满面的陆燕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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