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
王公公心头猛然生出了这般的念头。
圣上和周大公子的关系一直好好的,甚至王公公心里都将周记淮暗暗视作
谁知道今日珍嫔闹得这一出,叫怀康帝兴起了叫让其他皇室血脉进京的念头。
这下,已经很热闹的京中该更热闹的了。
正想着,听怀康帝又咳嗽了几声,身子还晃了晃,王公公连忙上前搀扶住了人。
却见怀康帝面色潮红,这般诡异的潮红还是上一次秦王在猎场受伤时出现过。
王公公心头冰冷,却不敢多言,他只作不察的问着怀康帝,:“圣上,您可还要去哪位娘娘的宫中?”
“回乾辛殿。”
“是”
后半夜,京中的雨下的愈发的大了,哗啦啦的雨幕连成一串。
秦王府
荣正堂内,外头的雨声大起来的时候,陆燕芝正睡得正香,她闭着眼往身后人的怀里缩了缩。
周重邛眼睛都没睁,只管伸手拢了拢,让人睡得姿势更舒服了些。
随后他轻轻的拍着陆燕芝,很快,陆燕芝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下一场过后,天气愈发的冷了。
晨起,陆燕芝就缩在被窝里不愿意起身。
比起热来,她倒是更怕冷,窦大夫给陆燕芝诊过脉,因是一年多前落水后没有好好调养落下的毛病。
但陆燕芝身怀有孕,不宜燥热,屋里也不宜过早的烧炭盆。
这几日陆燕芝最爱往周重邛的身上黏。
夏日,她嫌弃周重邛的身上烫,半点也不肯亲近。
如今天气冷了,她又爱周重邛身上像藏着火炉似的,能将她的脚都捂得热热的。
上一次为着苏琳琅晨起请安的事闹得陆燕芝起身早,就已经惹得秦王不悦了。
这次陆燕芝赖床,连春红都不怎么敢催促。
正好,周重邛从校场外回来了,他的身上还冒着些许热气。
在净房洗漱后,他就进了内室。
看着床边的春红和夏蝉,他挥了挥手,两人就退了出去。
拉开帘帐,就见着堆在锦被里睡得粉面盈盈,鼻头微红,一片娇憨之气的陆燕芝。
周重邛打算叫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就这么顺势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酣然入睡的陆燕芝。
屋外,本来已经进去送水的春红没听见传唤的声音,只得等在门口。
李公公看了看天气,已经不早了,又过了一会儿,丫鬟来禀,说是大公子和少夫人已经到前堂了。
王爷这是进去叫人的人,怎么忽的就没动静了?
果然,一叫王爷沾上了夫人,就像滚烫的年糕揉在了一起,黏滋拉乎的扯也扯不开。
但公子和新夫人都已经到了前堂,思来想去,还是李公公准备进去,他站在了门口,:“王爷?”
……
前堂
周记淮和苏琳琅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当然,如今府上就这么几个人,又不是刻意摆谱要给人下马威,于是周记淮和苏琳琅两人坐在堂内。
周记淮手边放得还是他最喜欢的庐山云雾。
已经十足清醒的苏琳琅做事也十分有章法。
她不再执意卯时故意过来,而是随之前府里的习惯,同晨练完的周记淮一同过来请安。
等了一会儿,就见李公公走了出来。
他躬身朝着施了一礼 ,:“见过公子,少夫人。”
周记淮和苏琳琅一同起身。
见仅有李公公一人,王爷和王妃并没有一同前来,周记淮有些疑惑的问道,:“李大伴,父亲和王妃可是有事?”
这话
李公公尽量正着脸色,:“王妃素来体弱,又连着下了一场雨,如今有些畏寒”
“王爷的意思是秋冬天气冷了,公子和少夫人就不必过来请安,待来年天气暖和了再说。”
看着匆匆离去的李公公,苏琳琅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王妃还怀着身子,还这般畏寒。”
“妾身从苏府带了些上好的阿胶和狐皮,不若稍后取了送来?”
“你有心了,”周记淮看着苏琳琅,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是你的陪嫁,岳父岳母也是心疼你,你留着吧。”
“父亲早早的就向宫里求取了药材,那一日皇伯还笑着骂了几句父亲,王妃的大氅也已经做好了,是父亲去打的猎”
触目惊心,苏琳琅光是听着周记淮的话,竟无端生出这般感慨来。
秦王对秦王的妃宠爱太过,毫无节制。
这和她在苏府上的所学所见截然不同。
懂克制方能长久,这世间永远都是细水长流。
而不是如秦王给秦王妃这般宛若烈火烹油之态,若是所有的感情燃烧殆尽,那就是两败俱伤。
也难怪秦王妃容不下第三人,连圣上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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