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山弹跳起来, 在半空中抱住了易星,把人扑倒在地,易星速度快, 这势头太猛, 两人在地上滚了两滚,沾了一身草屑灰尘, 狼狈得不得了。
司绒笑, 把包袱滚了个圈, 宝贝似的抱在身前:“你这也太惹眼了。”
阿勒外形惹眼,他和司绒都长得像娘,尤其是眉眼那块儿,眉骨高,眼窝深,看起来都有股锐锐的劲儿,这劲儿搁司绒身上是美艳夺目,搁阿勒身上是火力全开的浪。
“哪儿惹眼,这北昭京城里进了不少阿悍尔人,我这样的,不稀奇。”阿勒眉眼厉害,身上野性重,偏偏浑身懒筋,总给人一种事不关己漫不经心的态度。
司绒还要说什么,那边稚山和易星起来了,阿勒指头上飞速旋着一枚冷银色铁镖,指向易星:“收拾了这小子,回阿悍尔。”
封暄站在台阶下等人,长风卷动他的袍裾,云潮涌动,逐渐覆盖金光,把他的眉眼笼一层薄阴。
他左手揣着一个给司绒的手炉,右边袖里还有几颗润喉糖,今日是封暄设宴,宴赏此次于阿悍尔与北昭谈和一事□□劳显赫的臣子们,二人说好提早在此碰面。
如今,距离二人约好的时辰已经过了两刻钟。
司绒一向准时,只是去取个东西,再说今日封暄主场,她没有道理会迟来。
九山跨过门槛,上前来提醒:“殿下,大人们已陆续入席了。”
封暄看着远天,狂风煽动云潮,日光隐没在那深灰浅灰的穹海里,天地昏暗。
片刻后封暄转身,走入一片狂舞乱摆的草木中,草木都黄透了,簇拥着一道峻挺背影渐行渐远,在风中呈现一种岁尽的苍凉。
一阵风扫过巷子,枯叶横飞。
“不行!”司绒和稚山齐刷刷地开口,易星一脸防备又害怕,悄悄地躲到稚山身后去。
阿勒掸一掸袖口落的灰:“十日前邦察旗和阿蒙山边境线抓了两个哨探,这消息你还没收到,我和句桑一起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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