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殿中看去,梁柱之上倒是有题字,写的是金乌族的文字。
他比葫芦画瓢,把梁柱上的字抄下来,随即放下了笔。身旁的男子女子一并写了东西,放下的时候手在打颤,他们面前的三张纸被收上去,金乌看过之后“砰”地一声。变故转瞬之间,狸珠甚至没听到身边男女的惨叫声,血红色飞溅,他脸边溅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面前的案底一并被染红。狸珠睁着一双眼,他指骨蜷缩,脸颊边温热,屏风之后的人影到了他身边。金乌眸底血红,入目的是覆盖着两道疤痕的面容,原本的俊容被刀疤覆盖,血红的眼翻涌,墨色黑衣,双腕有金色圆环如同圣光。金乌手中拿着他写的东西,血腥之眸翻转,对他道:“这梁柱之上,原先是温渠留下来的……你很擅长使小聪明。”“入了阴窟能出来,还是被选中之人,”金乌稍俯身,那双血红的眼眸笼罩着他,森冷气息随之铺面而来。在那一瞬间,狸珠犹如临近深渊,他背后冒出来一层冷汗,血红的眼翻涌映照着他绷紧的模样。“小奴……不知大人在说什么。”狸珠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他见金乌的面容隐在黑雾之中,又只剩下那双深红浮动的眼。一只大手徒然掐住了他。狸珠不由得抬起头,他咬着牙,一双杏眼翻过去,登时装不下去了,直生生地看着金乌,因为呼吸不畅而难受,却半分不愿意求饶,眼珠带着些许倔强。面容没有半分相似,性子却有些相似,温渠傲骨浑然天成,真金冶炼宁死不屈,掌中少年眼神仿佛与记忆之中故人重叠。“啪嗒”一声,金乌松开了手,血眸隐动,说了个“滚”字。狸珠被掐得眼泪要冒出来了,他咳嗽了两声,仍旧跪在地上,手掌蜷缩攥着掌心,随即恢复了软弱的模样,他拽住了金乌的衣袍。“大人,我无处可去……我的师兄弟都葬身不夜城,无颜面对师门,大人可否收留我。”狸珠不怕金乌查探他的修为,他剑道一无是处,口口声声担忧,实际上是忌惮城外的妖邪。若他没有同伴,又没有自保能力,这般哪怕出去了也会落个被妖邪分食的下场。“求求您——”狸珠手掌攥着金乌的脚踝,殿中有另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如此丢脸模样,忍不住脸红。为何每次都会被对方撞见。狸珠见金乌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看,若是他再这般缠下去,兴许会落得和身旁男女一样被大卸八块的下场。他暗自咬牙,只得赌一把,闭眼道:“祝融大人——”话音一落,狸珠察觉到了一道杀意,他随即睁开眼,殿中极其安静,金乌血眸翻涌浮动。狸珠被丢到偏殿, 漆黑的一间屋子,没有灯也不透光,他被金乌掐了两回, 脖子留下一道道淤青的痕迹。送他回来的鸟面侍卫在门外守着, 狸珠过了第一关, 他眼珠子转过去,探出脑袋道:“喂, 能不能帮帮我。”他话音落了,侍卫毫无反应, 片刻之后,侍卫兴许是得到了金乌的传令, 这才进来。狸珠从自己袖子里拿出来伤药, 这屋子里连镜子都没有,他把上药拿出来交给侍卫, “你帮我涂一涂,我不想明日这幅模样见金乌大人。”面前的侍卫鸟面遮住面容, 接过了药膏,依言用木条蘸了些许, 冰冷的药膏碰到狸珠的脖颈,狸珠上前拽住了侍卫的袖子。狸珠睁着一双眼, 一瞬不眨地盯着人看,直到侍卫动作稍顿,在原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艳丽面容。“二哥哥!”狸珠觉得他应当是天才, 果真没有认错, 抓着江雪岐的袖子眼睛亮起来,问道, “你为何在这里。”原来不在阴窟之中。“在狸珠拿到净瓶时我便被传送出来了,之后便将计就计。”“为何要把二哥哥传出来。”狸珠不知缘由,但是阴窟之中玄机颇多,江雪岐安然无恙便好了。“我还在洞穴里给二哥哥留了字,”狸珠提了一嘴,他转而目光落在江雪岐衣衫上,这是金乌侍卫的衣裳,对方如今扮作金乌的侍卫在金乌身边。“二哥哥,你这般在金乌身边,若是被他发现了怎么办?”狸珠不禁问道。“……目前还没有被发现,”江雪岐垂眼看他,沉吟道,“我猜他们应当会让狸珠过来。”“有些担心,便提前过来了,狸珠方才表现的不错,这般聪明,想来是我多虑了。”江雪岐温声说。狸珠被说的不好意思脸红,他挠挠自己的脑袋,“这些还是薛遥告诉我的,不算是我聪明,今日险些要被金乌杀了。”他揣着手,见江雪岐要帮他涂伤,便自动的稍稍侧过脖颈,顶着一张被涂花的脸,唇边还有一颗小痣,瞅着人道:“看他的反应,他应当是祝融不错。”就是不知道要如何给薛遥递消息。“二哥哥,”狸珠又抓住了人的衣角,他在江雪岐身边坐着,看着江雪岐垂眸认真的模样,软声说,“下回二哥哥若是与我分开,先与我传音如何。”狸珠眼珠子转过去又转回来,他这般实在粘人,做任务的时候还要江雪岐分心与他联系,他不好意思道,“我总是担心二哥哥。”“二哥哥总是突然不见。”江雪岐闻言顿住,盯着他看了片刻,温声道:“可以,狸珠下次不要单独行动才是,我也会焦心。”狸珠闻言耳朵红起来,唔了一声,呆在原地没有动,又想起来自己在洞穴里幻想了些什么,再看江雪岐的手,他立即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晃掉了。……幽火窟内。竖井与鼠妖得到了消息,带了一众侍卫过来,对幽火窟进行搜查。明灭的火光扑闪忽灭,鼠妖缓慢地走在竖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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