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粉,下一秒,江雪岐艳丽的眉眼垂下,掀开了他紧紧按着的被子。空气安静下来,那一片被褥湿了,狸珠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我……”狸珠脸上涨红,他杏眼中水盈盈的,嘴巴抿着,抓住了一旁的被子,半天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江雪岐视线落在上面一瞬,什么都没说,他在对方床上这般,还趁对方睡着的时候做了那些,虽说二哥哥并不知道。狸珠脑袋乱乱的,他抓着被子不敢讲话,脸上涨得通红,江雪岐喊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江狸珠。”直到白衣少年将他抱起来,他才堪堪地回神,少年指尖碰到他的脚踝,帮他把脏了的裤子换掉了。“二哥哥,你……我自己可以。”狸珠坐在人怀里,他尴尬地不知所措,脸上足以冒烟,脚踝被抓住,身后的少年按着他不让他乱动。“狸珠不必觉得丢人,男子都会有这种时候,我会帮狸珠保密的。”嗓音轻飘飘的,冷淡中带着温和。狸珠捂住自己的脸,他从缝隙中扫到白衣少年的面容,那双眼黑漆沉敛,对方一向冷静沉着。他抓着白衣少年的衣角,撞上对方衣角的金纹雪鹤,对方不知他方才做了什么,才能这么的安抚他。狸珠自暴自弃地认江雪岐为他换了裤子,他甚至不敢看一眼,只耳朵竖起来听着动静,埋在对方肩侧,鹌鹑一样不敢乱动。“二哥哥……好了吗?”狸珠问道。他在对方怀里这般问,对方好一会没有讲话,他于是扭脸看过去,看进一双艳沉的眼,江雪岐这才开口。“好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兴许是故意的,狸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又扫一眼江雪岐的唇畔。被他咬的红艳艳的。狸珠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天不亮,狸珠便到了问剑峰,后半夜他也在打坐,临走时走得急,一溜烟的便跑了,甚至没跟江雪岐说。他和薛遥在问剑峰待到下午,狸珠的剑被打偏了三四回,薛遥看出来了他心不在焉。这几日都未曾休息过,薛遥大发慈悲开了口,“若是状态不好,今日不如休息。”狸珠哦一声,他收了剑,在槐树边坐下来,看了眼长身而立的少年,这几日他们有些默契,薛遥一并坐下来。“薛遥,”狸珠喊了人,他碰到剑上挂的剑卡,是江雪岐为他做的,他没有其他人能问。薛遥那么厉害,兴许能为他解惑。何况他与薛遥相处了一段时间,看得出来薛遥的脾性。“何事?”凤眼扫过来,薛遥静静地等着他开口。“我近来……我有一朋友,近来有烦心事,他同另一个好朋友。”他与江雪岐应当算是好朋友吧,若是说哥哥,薛遥一定能猜到。狸珠说:“我朋友近来有些困扰,他与自己的好朋友日日相处,独处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做一些事。”薛遥闻言问道:“什么事?”“总是控制不住做一些亲密之事……你说,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人在树下坐着,没注意到树上还有一名少年,玄衣少年惯例在树上睡觉,闻言眼皮子阖了阖,睁开了眼。薛遥淡定的问:“哪种亲密之事?”问这么清楚做什么,狸珠闻言瞪过去,“便是话本里写的那样……最开始是抱一下,然后是想被摸,还会想亲对方的嘴巴。”更详细的没有说,狸珠没说他很喜欢咬二哥哥。他嗓音越说越低,薛遥听了没什么反应,凤眸略微垂着,停顿片刻说,“通常有这般想法,要么是心术不正,要么是被艳鬼引诱。”怎么就变成了心术不正,狸珠闻言忍不住问:“薛遥,你没有思过春吗?”薛遥:“未曾。”他少时在寺庙修行,禁欲谨行,思及此,薛遥对狸珠道:“应当奉劝你那位朋友,心思多放在练剑上,实在克制不住,自宫未曾不是一个好办法,从根源处解决问题。”树上的李云锦:“……”狸珠被说的恼羞成怒,质问薛遥道:“薛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薛遥:“未曾。”狸珠简直无语,他眼珠子转过去,看着身旁抱剑的少年,薛遥平日里忙着的事便是练剑与监督弟子,或者是下山解决邪祟,正道魁首的不二人选。心里冒出来了些许坏心思,让薛遥给他出坏主意,他喊了一声身旁的少年。“薛遥,你过来。”闻言薛遥侧过来,凤眸稍转,他趁着薛遥不注意,凑过去嘴唇贴在薛遥脸上蹭了一下。蜻蜓点水碰了一下,被他亲的少年凤眸随之抬起,在那一刻稍稍地停顿。“我日日思-春,你应当如何处置我?”玄衣少年倒挂在水缸边, 视线里一角清碧衣裳的少年侧身而过,方才在树下骗了薛遥,晚上又来到了他们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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