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要原因,实际上应该是由刘易斯家族历代守护的沧月珠。而这也是他所研究的新魔法的材料,因而他不得不去。
他是独来独往惯了的人,因而只身前往,也没做开战的准备,只想着用魅魔最熟悉、最普通的方式混进去。他运气不错,碰上了外出打猎的国王,以一个重伤的魅魔的身份被他领进了宫,做了私宠。
人类与魔物的关系复杂,但各地区对魔物的宽容度也按照种类、实力等有所偏差,没有明文规定但大致心照不宣。魅魔这种东西自然是为人所接受的,尤其越强的国家,接受度也越高,尽管也多是中低级的存在。他嘛,带了束缚器,也归在安全的范畴里。
也许出于方便,也许出于美观,总之兰伯特允许了他继续穿着他所爱的白色长袍,尽管他曾嘲讽他是把床单披在了身上,但阿斯蒙德知道他喜欢,从他带着欲望的眼神里,从他炽热的急切的吻里。
兰伯特限制他的行动区域,但王宫大部分地方还是可以去的,给他上了环以后,也就允了他不喜欢侍从待在近旁的小小癖好了。他常常去花园里坐坐,王宫的花园有一处地方专门种了一片玫瑰,纯种的、杂交的,能种活的应有尽有,据说是前皇后留下的。玫瑰丛里还修了个精致的白色小亭,玫瑰的藤蔓缠绕在栏杆上,装点着亭子,很有点浪漫气息。
他喜欢待在玫瑰花里,待在属于自己的味道里。魅魔的身上都会带着点独特的气息,基本可以作为辨认身份的信息素,不过只有他们之间或其他一些嗅觉灵敏的种族才能清晰分辨出那种同一种花的主调里细微的差异。
那应该是在六月初的时候,太阳还不算特别烈的,每天没事,他独自一人喝着葡萄酒,隐在玫瑰里,悠闲地晒着太阳,染着身阳光下的醉酒的玫瑰味回去。
他一个人待到第七天的时候,来了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长得很像兰伯特,除了那头深金色的头发,他穿件宽松的白衬衣,领口敞开,微微露出点胸肌来,高腰的黑色紧身长裤,小麦肤色,看上去健康、阳光。那就是安格斯了,十几年前的安格斯。
他记得他那时喝得带上了四五分的醉意。
安格斯站住了脚,眨了眨那双掺着绿的湖蓝色的眼,有些错愕,旋即便礼貌地低下头,说,对不起,打扰了。
他原拿着剪刀打算剪下一枝玫瑰来,一走神,刀口微偏却是剪到肉了,鲜红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微拢起手指去看那伤口,一下子就痊愈了,残留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淌,他也没急着擦,只是看着它流下时形成的破碎的痕迹。
他没什么事,安格斯却吓得不轻,忙不迭地走过来,边问着:“您受伤了吗?”边抓起他的手来看,发现伤口痊愈了,忽地愣住了,对上他的眼睛,又忙不迭地松开了手,嘴里边说,“还请宽恕我的无理,先生。”却又是一愣,——阿斯蒙德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愿不愿陪我喝酒?”他说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眉眼都显得温柔了下去。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孩子对自己起了兴趣,至于他自己,倒是也不介意什么伦理道德。
阿斯蒙德拉他坐在旁边,自己小口小口地喝着酒,眼睛向一旁的小喷泉望去,他不看安格斯,然而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羞怯的打量的视线。——就像今天,他一眼看出了安格斯对他的渴望。他猜错了,倒也没全错。
“我是刘易斯,安格斯·刘易斯。”
“我叫安东尼奥。”那是他混迹人间时使用的化名。
他说完,偏过头去打量安格斯的反应,那对睫毛颤了颤,羞涩地垂下去,掩盖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安格斯似乎并没有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不知道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个魅魔,且还是他父亲的新欢。
阿斯蒙德挑了挑眉,情致愈发浓了。
他记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他记得他们接了个吻,他记得安格斯带着薄茧的手,他记得安格斯的紧实的腿。
印象最深的是,安格斯带着醉意,有些大胆地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喷了香水,味道和其他玫瑰不一样。“”
“什么味道?”他笑着问,不以为意,只轻轻地晃着玻璃杯里的酒液。
他眨着眼睛,先说了个不知道,随后边思索考量着,边断断续续地喃喃道:有点冷冷的金属的质感,少了点甜……好像……还混了点木香。安格斯说完便抬起了眼睛,忍不住想看他的反应。
阿斯蒙德嘴角的笑意凝住了,只盯着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看,——他第一次看清他瞳孔周围的一圈浅棕色,——转而却又笑起来。
“抱歉,我说错了。”
“不,你的嗅觉很灵敏。”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地说,话又一转,带着些好奇地问,“你其他的感官也这么敏锐吗?”
安格斯说,对,从小就很敏锐。
阿斯蒙德说:“那你真是个天生的战士。”他的语气淡淡的,说不上信与不信。
玫瑰的气息包裹着他,属于他的独特的玫瑰。
阿斯蒙德眨了眨眼,望着陌生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