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刺客都毫无察觉。
他又能保护得了谁?
陈玄礼沉默着退回了原位,“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臣弟。”
陈玄卿没有作声,重新将面具带好,抱着覃如离开了房间。
房门大开着,微凉的春风灌进包厢内,吹散了最后一丝女子香。
直至觉得冷,陈玄礼才将房门关上,拿起落在桌下的酒坛子,坐回到了窗边。
一室酒香。
只是再无欢笑声。
河上的花神娘娘早已不见踪迹,路上人群也散了大半。
只剩零星几个小贩还在叫卖,想着把摊位上最后一点东西卖掉。
“老爷,买花灯吗?”
路边冒出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娃,拦住了陈玄卿的步伐。
陈玄卿心中不虞,但凡挡路的是个大人,他早就一掌劈过去了。
“还有最后两盏了,便宜卖给你好不好?”
无知无觉的女娃还在极力推销着。
“要!”
女娃瞧见那高大男子抱着的那团披风里伸出一节白皙的藕臂,那节藕臂攀上男子的肩,似撒娇拽了拽衣领。
“买嘛,我还没放过花灯呢。”
虽然那男子带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女娃总觉得他比方才松弛了许多。
“怎么卖?”
河面上漂着许多盏花灯,每盏上都盛着主人的美好夙愿。
覃如也不管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抱着花灯开始写字。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只落下了一点墨迹。
立在一旁陈玄卿忽觉衣摆被扯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对上覃如酒意潋滟的双眸。
“好奇怪,我好像不会写字了哎”
每次想落笔时,眼前就会出现好几道重影。
她不知自己是喝醉了的缘故,打了个酒嗝道:“你帮我写嘛。”
陈玄卿看了她几瞬,还是妥协了。
河面上的莹莹烛火勾勒出岸边一男一女的剪影,两人依偎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情人。
“写什么?”
覃如头晕得厉害,撑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第一个,写给陈玄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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