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媪叩头拜谢,禁足也比丢了性命的好。
桓启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黄芷音如梦初醒般,猛地站起身追到门边,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桓启,你厌我全因当年我不愿嫁给你,如今你身份不同我又巴巴地来给你做妾,才叫你轻贱于我。告诉你,当年我就知道,你把女人当个玩物,不识真心。我诅咒你日后一片心意也被视为无物,不得所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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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章汤药
桓启大步走到院外, 面色黑沉,随从侍卫都默然不敢出声,刚才黄芷音声音高扬, 丝毫没有避讳, 诅咒等言语让人心惊。
夜风吹拂在脸上,桓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心道若不是看在卫黄两家如今交好的份上,就黄氏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可以把她送庄子去。
诅咒之类的话桓启从不放在心上,若嘴皮子一翻说的话就能成真, 世人何必还追求权力富贵。他只信手里掌握的东西,又觉得最后那一句可笑之极,他满院子的女人,艳丽、娇俏、文雅各种风格都有过,屋里的良家,外面的风尘,最后都不过如此。
桓启心里一动, 忽然想到, 只有卫姌,让他束手束脚,想割舍又放不开手。
他叫来蒋蛰, 道:“明日就去找到小郎君的住处。”
卫姌跟着司马邳回到行宫。下车后司马邳很快带着内侍走了,卫姌回到书房外间,吃了块糕点, 坐着歇了片刻, 这才往家赶。
自从在城门口见着桓启, 她心里就跟揣着个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可再想想又觉得或许是多虑。两个多月过去了,或许桓启那阵新鲜劲早过了。两人如今又没有关系,她只需注意些,尽量躲着些就是了。
城里的各类传闻逸事。
卫姌平日与众小郎君玩闹有度,很少有厮混一天的,今日却例外,众人一直玩闹到傍晚才散。卫姌坐着牛车回家,惠娘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手,絮絮叨叨说了些家中事。
卫姌问道:“没发生什么特别事吧”
惠娘笑道:“能有什么特别的,哦,对了,今日钊郎君……瞧我这嘴竟改不过来,是启郎君手下的蒋蛰来了一回,里外都看了一圈,说是若遇着什么难处尽管去找他,启郎君心里还是念着卫家,兄弟也仍如过去一般。”
卫姌脸色发白,倒让惠娘吓了一跳,以为她是着了凉,忙要叫人去熬些姜汤。算算日子,离卫姌月事日子也该近了。
卫姌拦住她,细问蒋蛰来时看了什么说了什么,惠娘只觉得奇怪,又将刚才说的又重复一遍,道:“启郎君不是那些认祖归宗就忘了养恩的,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小郎君见着人也别太生份了,平白伤人心。”
后面说的那些卫姌已听不进去,只觉得头胀,又担心桓启贼心不死,如今没了卫申乐氏,让他越发没了忌惮。
这夜卫姌睡得极不安稳,第二日并无事,她去了王府,知道今夜该是戚公明值守,主动提出替他。戚公明觉得奇怪,卫姌因为年纪小,不用在书房中轮值,如今竟主动要求。他忙问缘由。
卫姌道:“大家因年纪小都让着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今先试着值一夜看成不成。”
戚公明道:“我以往总以为士族子弟骄奢淫逸,不通俗务,遇到玉度才知道以前所想多狭隘偏颇。”
卫姌连忙摆手说自己没有那么好,让他回去休息。
夜里没有紧急公务,卫姌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时想到前世在谢家枯熬光阴,一时又想到桓启步步紧逼,如此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色刚亮。
卫姌打着瞌睡回到家中,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如此又过了几日,卫姌草木皆兵担惊受怕却并无任何人找上门,她笑自己多心了些。蒋蛰来了一次就唬成这样。
这日她早起就感觉到腹中坠胀,是月事要来了,但这日必须去行宫书房,惠娘提前做了准备。卫姌穿着的比平日更厚重,这才神色恹恹来到王府书房。
这日李公交给她一卷古籍,让她誊抄。
卫姌忍着腹里阵阵抽疼,端坐凝神下笔,写得比往日慢了许多,到了下午才抄完一卷。
她身体不适,腹下沉重的如同灌了铅似的,誊抄又极费神,这日回到家卫姌卧在塌上懒得动弹。惠娘去给她拿滋补的汤水,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吃食都有惠娘亲自操持,炖熬汤水更是要避着人。
门口传来脚步声,卫姌闭着眼,头也未抬,道:“我累极了,你喂我。”
汤匙在碗上轻轻一搁,然后递到嘴前。
卫姌感觉到温度,张嘴喝了一口,含糊喊了一声“烫”,随后听见几下吹气声,再喂来的就是温的。
卫姌喝了两口,听见惠娘一声咳嗽,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睁眼一看,惊骇地瞪直了眼。
桓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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