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工作内容铺满的电脑,沉默了几秒,跟桌子对面神情恍惚的人说道:
“所有痕迹我已经清理干净了,无从考证。而且休息间里只有你和我,不可能?”我嗤笑一声,“你告诉我哪里不可能。”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你现在来我这,是想彻底坐实这些事吗?”我看了眼表,往门口走去。
“如果你真想说开,走,我们现在去找黎深,把一切都讲清楚。”
“不行!!黎医生是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关轩痛苦的蹲下身抱着头,声音里满是悔恨和绝望,
“不……不行,我怎么可能跟他的爱人做出这档糊涂事……我怎么开口”
正当局面彻底降入冰点的时刻,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在寒意几乎实质化的氛围内响的极欢,好像财神爷来了一样。
我随手捋过头发,食指放在唇边向有些疯癫的关轩示意闭嘴,问道:“哪位。”
“是我,黎深。”
“我们谈谈。”
门外沉静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我的心脏,一下一下震颤着几乎快要跳出胸膛。我下意识回头看向关轩,果然,他比我更加慌张,哆哆嗦嗦的看向左右似乎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没有真的偷情,紧张些什么。我安慰自己,深呼了口气,抚了抚心脏,有些用力的打开了门。
我退了几步,穿着黑色大衣的黎深便直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夜晚弥留的寒气,银色的镜框与蒙蒙亮的天光交相辉映,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会来?”我故作轻松的问道。
黎深刚要回答,就与我身后面色憔悴精神明显紊乱的关轩对上了眼神。关轩直接呆在了原地,一瞬后又迅速别过脸去,虽然我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黎深,但表现得却真和我的情夫一样。
“不是要谈谈吗,说吧。”
“嗯。”黎深收回眼神,面色如常的坐在我身边。“你是”黎深重新措了措词,“你孕期已有两个月,目前为止早孕反应有没有加重?吃过什么药吗?有没有腹痛?”
“你怎么知道俩个月”我下意识看了眼关轩,关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黎深,低声说道:“黎医生,我还是先走了。我来找你女朋友只是因为别的事,你别误会”关轩可能也觉得在凌晨他人女友的房间内说这个话十分苍白无力,刚要继续解释,黎深就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打断了他:“下午的汇报不要缺席,老师会来,回去认真准备一下。”
关轩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
……“两个月前是我们最后一次同房,那次没来得及做措施。”黎深目光注视着关轩离开,回答着我的疑问。语气依旧平静。
“我说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要,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黎深眸光沉沉,嗯了一声,却又缓缓摇了摇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我们不可以没有关系。”
黎深放不下我。我叹了口气。早该猜到的以他的性格,拿起来是不会轻易放下的。
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中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很适合黎深:“爱如果深厚,行动必定端重”。这句话形容在黎深身上在合适不过,如果没有那次在霓虹中冲动地明确向他表达了心意,恐怕黎深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他的爱意。
他太体面,太成熟了。黎深从不屑于将爱宣之于口。他只会纵容我随意操控他的休息时间,在我牙疼的时候直接为我挂上牙医的号,忙的不行还陪我看病,会认真回复我每一条消息哪怕只是随口的问候……他从不说爱,却处处表达着对爱人的在意与尊重。
“你都知道了吧。”我想了许久,回过神来,不想再瞒他。
“你是指?”黎深反问道。
“我和关轩的事。”
“……”
“我相信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我抬起头,十分复杂的看向黎深。
他的眉眼深邃,或许是治病救人为他积累了太多功德和福报,无数感激涕零的人们汇聚的信仰加诸一身,使他身上总是带着隐隐超凡一切的神圣感。如果不学医,这张脸也完全是可以登上国际高级时尚杂志的程度。
而此时此刻他正用这张脸认真的看着我,说出了无比信赖于我的话。
我的心不争气的软成了一汪池水,这汪池水在目光的加持下从温吞被灼得极沸,烧到了我整个心脏,攀附到个个神经末梢。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
“你不是说我们不可以没有关系么。”
“”那就证明一下吧。”
我凑过去,迎着对面瞬间动容的目光吻住了这只超爱我的绿眸缅因猫。
——
我粗鲁的品尝着黎深极软的唇,又嫌吃不够,主动用舌头卷住了黎深的舌尖,放肆的炫动着逐渐深入。黎深并未拒绝我的侵略,只配合的回应着,吻的啧啧作响。我在肺内空气相当稀薄时轻轻放开了他,他薄薄的唇瓣已变得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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