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本来想出去看看人在不在的,听到秦燃的话,立马反问:“你也觉得他很眼熟吗?”
“嗯呐。”秦燃很肯定地点头,但他把齐慕看了又看,也还是没继续把话说下去,大概是知道,齐慕并不想提起那个人。
不过转念想也是,换做是他,别说不想,那简直是见到了,铁定要把那人痛揍一顿的程度!
然而,平时一直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人,今天突然在秦燃身边坐下,定定地叫了声他的名字:“秦燃,”齐慕说得怅然:“我也觉得他很像,但我不知道是不是。”
“他也叫柴思元,也会轮滑,但他和,”不知道应该如何跟秦燃去区分那两个人,齐慕纠结几秒后,说:“他是初一那年走的,到现在不过三年时间,再怎么,也应该只是长高些,模样更成熟些,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
完全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齐慕又问:“你说,一个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秦燃皱了皱眉头,狭长的双眸认真思考了几秒,没想通:“怎么可能,小时候看不出来也就算了,那小子走的时候都特喵初一啦,长相早就定型了,这才多久,再怎么也不可能长成现在这样。”
“真的吗?”齐慕狐疑。
“肯定的。”秦燃拍拍胸脯,再一次肯定地说。
“呃~”
“卧槽,他好像要醒了。”秦燃将毛巾扔回脸盆里,伸手去拍男生的脸嘴里喊着‘醒醒’。
一直昏迷的那个男孩痛苦地皱着眉,似乎有要醒过来的趋势,先前男孩的脸太脏,看不出模样,如今被秦燃洗了一遍,也能看出是个很清秀可爱的男生。
齐慕的心思还在刚才的话题上,他只是浅浅看了一眼,便转身出去找人了。
雨在不知不觉间停了,在屋里听到的那些滴答声都是屋檐上的积水落下的,齐慕听见有人在低语,转头望去,柴思元站在走廊的尽头,斜着身体靠在水泥墙上,仰头的时候,后脑勺的马尾辫落在肩膀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
怕打扰到他打电话,齐慕走近了一点,在离他十来步的距离外停着。柴思元察觉到了齐慕的存在,侧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跟电话里的人说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话,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最后忍无可忍挂断了电话。
齐慕一直在看着他,好像,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是很像的。
他站的位置比较外面,积水往下滴时会打湿胳膊,柴思元皱着眉,上前把人往里面拉了一把:“你怎么出来了?”
“我,”齐慕本来也快一米八了,在男生当中属于高的,但柴思元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站在他身边,齐慕感觉面前的光都被挡完了,他拍掉自己手臂上的水珠,后退了一步:“我刚才以为你回家了,所以出来看看,你……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怕他以为自己刚才听到了不该听的,齐慕又解释了一句:“我没听到你电话的内容,只是看你脸色不太好,不是很开心。”
“……”柴思元有一秒的愣怔,在对上齐慕关切的眼神后,才一一回答他刚才的话:“没走,我如果要走的话,会跟你打招呼的。”
“电话是我家里人打的,听到也没关系。”
柴思元没说具体内容,齐慕怕氛围尴尬,于是象征性猜了一嘴:“这么晚了,应该是催你回家吧,父母都是这样的,担心自己的孩子。”
谁知柴思元却说:“他们不在这,我是自己过来读书的。”
“啊?”这是齐慕没想到的,不过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也有听人说起过一些。
市轮滑队里的选手平时不用上课,也不用考试,在这所私立高中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团体,而这个团体里面,又数柴思元最亮眼最特殊。
学校的男生女生永远是最八卦的,有关柴思元的那些传言,在开学后的一个多月里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一次课间活动,齐慕亲耳听到两个女生在说:
哎,听说柴思元家里很有钱的,是地产富商——
我知道,我爸说他和柴思元家里有生意来往,不过我爸说他好像是私生子,被家里人赶到这读书的——
啊?私生子啊?——
对啊,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城中心,就每天接他的那个司机,还是他家里人安排看着他的——
我去,这不是监视吗?——
要不怎么说是私生子,要是亲生儿子,哪至于这样——
好像确实是诶,我爸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也生了一个女儿,都是放在省外读书的——
真是可惜啊,他长得很帅哎,居然是私生子——
是啊,我最讨厌私生子了,这不是破坏人家庭吗——
……
谣言永远的是最可怕的东西,而柴思元不来学校,学生们见不到正主,就会一直夸大其词,放肆宣扬,最后演变成大家心里面想要的那个答案。
平时齐慕很忙,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管那些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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