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红顶派,这类律师很牛气,有真正的大关系,总是鼻孔朝天,他们可能很低调,但是低调不是因为他们谦虚,而是因为觉得其他律师档次不够,不带玩。
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多属于这类律师。从来不办小案子,因为不够成本,何为成本,得细品,不过这类律师有个好处,只要钱到位啥都好说,不过绝大多数案子用不到他们。红顶派比较讲诚信,因为诚信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比专业都重要。
小小的律师圈,几十万律师,派系林立,千奇百怪!
律师的风格与师父、个人性格有关,也与律所的环境和个人经历有关,方轶可不想自己的团队里出现怼天怼地的“怼派”律师。
最终二审合议庭当庭宣判,裁定驳回抗诉,维持原判。
宣判后,邓俊山夫妻相拥而泣,方轶拉了一把傻呵呵站在一旁的曹永正,两人没有与邓俊山打招呼,直接回了律所。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树叶都黄了,搬到新办公室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一日方轶闲着无事,打算去马义的办公室转转,结果到了门前,只见房门开着,办公桌上空空荡荡,书架上空无一物,没有人。
方轶以为自己记错了,抬头看了一眼名牌,是马义的办公室,难道换办公室了?
他去了黄援朝的办公室,老黄正带着老花镜,趴在桌子上看案卷材料。
“老黄,马义办公室怎么没人啊?换办公室了?”方轶进门问道。
“你不知道?”黄援朝抬起头见是方轶,靠在椅子上,疑惑的问道。
“知道什么?”方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马义离职了,带着几个人自己开了一家律所,昨天搬走的。”黄援朝摘掉老花镜,双手使劲在脸上搓了搓,说道。
“离职?为什么?”方轶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黄援朝犹犹豫豫道:“昨天马义来搬东西的时候,我过去找你,想一起吃个饭,周颖告诉我你去临市开庭了,不在。”
“嗯,昨天有个刑事案子在临市开庭,晚上我才到家。马义一直干的不是挺好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自己开律所了。”方轶百思不得其解。
“律所不就是这样嘛,人来人往的,铁打的律所流水的律师。”看的出来黄援朝有些落寞。
在一起工作了多年的老友马义离开了,对黄援朝的影响挺大的。
方轶见黄援朝如此,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又不方便对自己说,便聊了一阵去了主任办公室,万可法一定知道具体情况。
主任办公室内,万可法泡着茶,一声不吭,看的出来他对马义的离开也很无奈、惋惜,甚至有些伤感。
“老万,我觉得有什么事还是摊开了说的好,你和老黄都这样,我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方轶见他不说话,接着说道:“是不是因为我?”
既然老黄和胖老头都不说实情,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马义是因为自己才离开的盛德律师事务所。可方轶想来想去,自己一直忙着案子和团队的事,已经很久没有与马义和黄援朝聚了,好像没得罪过马义啊!突然他恍然大悟,一定是晋升一级合伙人的事。
“小方,人各有志,你就别问了。”万可法叹了口气。
“老万,你是了解我的,这事不搞明白了,我心里不舒服,始终会迈不过这道坎。”方轶看向他。
“马义一直想当一级合伙人,这次咱们成立盛德律师事务所后,他对晋升为二级合伙人有些不满。后来你转过来了,直接成了一级合伙人,他意见挺大的。
我找他谈过几次,但是没办法……,人生就是一段旅途,有时候走着走着朋友就不见了。你也不用太在意,这都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可法说的洒脱,但是心里也难受。
怎奈的一片凄凉
他团队里的两个小团队终于有了些规模,人员也稳定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结果在内部晋升上出了问题,导致马义出走,说不伤心那肯定是骗人的。
“老万,其实我觉得给马义个一级合伙人也无妨,他毕竟在团队里干了这么多年,专业能力也有……”方轶话说到一半,见万可法挥了挥手,便停住了。
“你以为只是一级合伙人这么简单吗?跟你说实话吧,我打算明年把你推上主任的位置。
我和杜主任岁数都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想把律所逐步交给你。我们把你扶上马再送一程后,就准备退了,做个顾问挺好的。我会把整个团队交给你。”万可法一脸严肃道。
方轶一脸的惊愕,愣住了。他没想到万可法会这么快把自己推到主任的位置上。
“我和杜律师、华律师,没有完成年轻时的梦想,我们不想把我们的梦想强加在你的身上,只要你能把盛德律师事务所稳定住,在本省扎根,让盛德成为本省排名靠前的律所,我就满足了。”万可法递给方轶一杯茶水。
方轶接过茶水,不知道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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