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常富及其家人对方轶万分感谢。
有人欢喜有人愁,几天后,在拿到判决后,被害人家属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了上诉。检察院也以被告人的行为属于互殴中故意伤害他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不属正当防卫为由提出抗诉。
谷常富和其爱人再次找到方轶,办理二审的委托手续,方轶又收了十万元律师费。当然费用仍然由华氏集团承担。
但是二审尚未开庭,市检察院审查抗诉意见后,撤回了对该案的抗诉。这让方轶大感意外,看来还是市检察院水平高。
中院对该案进行审理后,做出裁定,准许市检察院撤回抗诉,并驳回了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上诉。至此,谷常富故意伤害案结案。
在拿到二审裁定书后的次日,卢正风来到了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会议室内方轶将裁定书交给了他。
“卢总,谷总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有眉目了吗?”闲聊时,方轶顺嘴问了一句。
“有结果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公司已经处理完了,跟您说说也无妨……”卢正风一脸轻松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其实在卢正风与方轶对接案件时,张珺就已经开始派人私下调查相关情况了,后来方轶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卢正风后,张珺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谷常富是集团研发部的总经理,主导新项目的研发工作,华氏集团非常注重公司机密的保护,每年花费在商业秘密保护上的费用都有大几千万,而且一直没有出过问题,张珺觉得这次谷常富的事,问题肯定出在公司内部。
经过调查,最后确定嫌疑人为研发部的副总葛宏,葛副总是最早集团从研究所挖过来的高级工程师。
后来因为业务能力不能达到集团的要求,张珺又挖来了谷常富,谷总一来就主导了好几个大项目,风头一下盖住了葛宏。葛宏见上升无望,心生妒忌,便打算卖些资料赚点外快。
结果被华氏集团的竞争对手盯上了,竞争对手从葛宏手里买了几次资料后,发现谷常富正在带人研发新项目,就打算让葛宏偷些项目数据出来。
葛宏有他自己的算盘,他跟对方谈条件,偷数据可以,但是必须把谷总干趴下,让他最少半年内无法参与研发。
葛宏的目的很简单,把谷总干趴下后,华氏集团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大概率会重新启用他,他就可以利用之前谷总的研究数据和团队为自己谋利,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时也可以接触更多的新项目信息。
真敢玩命啊!
经过一番沟通后,竞争对手同意了葛宏的意见,安排了一位副总处理此事,这位副总从公司要了五十万费用,自己扒了一层皮后,让手下人找中间人做事,结果手下人扒来扒去,最后真正用到事情上的费用也就五万元。
中间人看着手里的五万元,又扣了二万,剩下三万元在地面上找了三个无业青年小痞子,一人一万元费用,要求只有一个让谷常富在床上躺半年。
但就在此时谷常富休年假回来家了,三个小痞子想赚钱便跟了过来,恰巧打听到谷常富的同学在县里的烧烤店请吃饭,于是三人去了烧烤店。
三人不过是街面上的混混,吓唬小学生要点零花钱还行,当然在接这活儿时,他们可没照实说,看在叁万元的面子上,三人一顿吹牛逼,没想到最后真把活儿拿下了。
三人进了烧烤店,边吃边商量怎么动手,直接冲过去就开打,肯定不行,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对谷常富三人的情况不摸底。
最后三人中有人提议制造摩擦,搞成互殴,然后借机把谷常富干趴下,只要不致命,被抓住大不了赔点钱,这事就算是做了,三人以前找学生碰瓷就是这么干的,算是有些经验。一共才三万元,不值得冒太大风险。
于是便有了后面烧烤店打架的事,可谁都没料到出了意外,打人的人没把对方干趴下,把自己给干死了,结果一下子把谷常富送进了公安局。
竞争对手没想到五十万元会有这样的效果,居然把谷常富搞进了公安局,直呼三个小痞子专业,真敢玩命啊!于是便运作了一把。
被害人家属请律师打官司索要死亡赔偿金。找三个小痞子的那位中间人,想要抱粗腿,向雇主邀功,便鼓动被害人家属去华氏集团闹事,索要赔偿,结果引起了张珺的怀疑。
后来葛宏跟竞争对手的人接触时被私家侦探拍了照片,张珺直接摊牌,葛宏傻了眼。华氏集团在外省关系弱些,但是在公司所在地的关系还是可以的,报警后,经侦通过葛宏及其妻子的银行转款记录摸到了线索。
最后葛宏不得不承认倒卖公司机密和设计害谷常富的事情。但是当经侦去抓转款方时,却发现对方是一个村里的孤寡老人,他也不知道是谁用他的银行账户给葛宏转的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账户。
竞争对手对葛宏所说一概不承认,而且声称之前跟葛宏接触的那位员工早就辞职了,最后一期社保和工资的日期是三个月前。在葛宏案发后的第三天那位员工去了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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