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委托手续后,吴美芹离开了律所,周颖开始联系看守所会见。
次日下午,方轶和周颖来到看守所,会见吴美芹的妹妹吴美凤。
吴美凤跟她姐姐长得很像,身材略显消瘦,只是更清秀些,看上去像是个未被社会毒打过的大学生。吴美凤的脸色憔悴,精神很差,双眼有些浮肿,应该是哭的。
“吴美凤,你还记得案发时的情况吗?”方轶问道。
吴美凤摇了摇头,双眼无神的看向方轶:“是老板让我去找那个孩子的,不是我,不是我……”说着她痛哭起来。
方轶一见,心中暗道:坏了!她这是精神崩溃了!
“方律师,要不我试试?”周颖轻声道。
方轶点了点头,现在当事人已经崩溃了,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方轶与周颖换了个位置,周颖并没有急着问问题,而是不断的对她进行安抚,把话题引到了她姐姐身上。待到吴美凤情绪稳定一些后,方轶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案情。
二十多分钟后,方轶和周颖走出了看守所。
“方律师,咋办?她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只说老板让她把被害人带上车,然后酒店老板开车将她和被害人带去了酒店的地下室,把被害人绑了起来。”周颖道。
“目前吴美凤的精神状态不佳,咱们又看不到案卷,等案卷到了检察院,咱们去检察院阅卷后再说吧。”方轶道。
当事人目前情绪不稳定,语言表述不清,无法准确的描述案情,方轶也没办法,只能阅卷后再说了。
在回律所的路上,方轶突然接到了久未见面的欧阳杰的电话,欧阳杰准备带个当事人来所里找他咨询法律问题,问他是否方便,方轶与他约好时间后,挂断了手机。
会议室内的欧阳杰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梳理的很规整,确认过是时下最流行的发型,估计托尼老师费了不少心思,当然价格不菲。
久未见面的欧阳杰比之前成熟稳重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资深专业人士的劲儿,只不过在方轶这样的行家眼里,他的那股子劲儿显得有些做作,不过忽悠非法律人士足够了。
“方律师,这位是是从隔壁市来的金化鹏先生,他儿子因为故意杀人被抓了,具体情况,让金先生跟您说吧。”欧阳杰清了清嗓子道。
“方律师,您擅长刑事案件,在刑事方面经验丰富,是专家,所以我想跟您咨询下我儿子的案子。”金化鹏一脸期望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疲惫。
“‘专家’我可不敢当,您儿子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具体案情您知道吗?”方轶心道:专家现在的名声可不好,我可不背这锅。
“我儿子金利是去年七月份被抓的……”金化鹏将案情叙述了一遍。
金化鹏的儿子叫金利,在本市的一所大学读大专,去年年初他谈了个女朋友,后来两人耐不住寂寞便一同搬到了校外租房。
七月份,学校放暑假,他没有回家和女朋友一起在市里的超市打工,当理货员。
案发当日,他上夜班,他女朋友上白班。金利一觉睡到八点多才起床。起床后他听到楼道里有动静,便好奇的透过猫眼看过去。
只见对门的女住户急着出门,无意中将钥匙落在了地上。他见女住户穿着不俗,认为对方家里一定有钱,便起了贪念。
他见四下无人,便走出家门捡起了对方丢的钥匙。然后他偷偷打开了对门的防盗门,溜了进去,四处翻找现金。但是找了半天一共才拿到一百多元。
他正在室内翻找之时,无意中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之前离去的女住户骑着电动车又返了回来,已经到了楼下。
因为未能找到大额现金,他心有不甘。见对方只有一人,金利便打定主意准备将对方打晕后抢劫财物。于是他打开了防盗门的门锁,在厨房拿了一个大擀面杖和一把尖刀,藏在门后,准备打闷棍。
难道想让律师帮着你穿越回去?
当女住户打开门进入家中后,金利手持擀面杖朝对方头部猛击两下,哪知道对方戴着头盔未被打晕,他心中一慌,趁着对方被打的发蒙之际趁机逃走。
逃走后,他在小区里转悠了一阵,后准备返回家中,就在他走进楼道之时,听到对门传出女住户打电话的声音。
金利误认为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见对门的防盗门没关,便掏出尖刀冲了进去。他持刀将女住户逼到卧室,朝对方腰、腹、头部连捅数刀,将对方刺倒在地,随后又朝对方的颈部连捅数刀,致对方气管、双侧颈动脉被割断,因失血性休克死亡。
五日后,金利在家中被抓。
“您儿子的案子法院怎么判的?”方轶问道。
从去年七月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金利的案子又不是什么复杂案件,按照方轶的推测,案子应该已经判了,金化鹏此时找过来,有可能是想咨询下,委托二审。
“判了,法院认为我儿子金利进入对方家里行窃,并杀害他人,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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