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坐着两人,一位是五十多岁身体发福的贵妇,她一身名牌,穿金戴银,画着浓妆,很有暴发户的气质;另一位是三十来岁的女人,没化妆,眼圈发红,应该是刚哭过。
方轶和万可法走进会议室时,三十来岁的女人正满脸愁容的看着桌上的面巾纸发呆。贵妇在劝她。
“万律师,我又来麻烦您了……”见万可法进门,贵妇起身微笑道。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跟着站起身来,显得有些拘束。
“您坐,您电话里说,丁全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万可法坐下后问道。
“哎!他把人家孩子给绑了,现在被关在里面。据说是因为买股权的事。小娟,你给万律师说说是怎么回事。
对了,忘了给您介绍了。小娟是丁全的媳妇,上次您表演茶艺时,她也在场,您还记得不?”贵妇介绍道。
方轶一怔,好家伙!在所里表演下茶艺也就算了,这胖老头怎么还跑到外面去臭显摆了?
“哦,有印象。”万可法脸色如常,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尴尬,心道:你快别提那糗事了,现在我的茶艺已经今非昔比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之前听丁全说要收购一家汽修厂,后来因为我们家的汽修厂出了点事,手里的资金紧张,就没收成。
我听律师说是因为退还定金的事丁全和对方没商量好,我们家丁全绑架了对方的孙子要定金,后来就被抓了。”
“之前我外甥丁全给我发信息说有事商量,当时我在欧洲考察一个项目,就让他稍等几天,等我回去后再说。后来我就接到了丁全被抓的消息,然后就赶紧订机票回来了,昨天晚上刚到的家,这不是立刻就来找您了。”贵妇道。
“哦,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也是我的搭档,方轶律师。方律师擅长刑事案件,很有名气,办过很多大案,我准备把案子交给方律师办,不知道您们意下如何?”万可法征求贵妇二人的意见道。
“没问题,只要是您安排的律师,我都信得过。”贵妇道。小娟也点头表示同意。
“方律师,我和金女士认识很多年了,是老朋友了,小娟是金女士外甥丁全的妻子,都不是外人。”万可法话不用多说,只要把信息传达到了就好。
不要误会,万可法这信息传递的对象可不是方轶,而是对面的贵妇和小娟,那意思很明确,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就放心吧,我安排的律师一定尽全力,把案子办好。
“您好,我是方轶。这是我的名片”说着方轶将两张名片递了过去:“之前你们聘请的律师有没有说其他的内容?”
“有,之前那位律师说,我们家丁全只是绑票,没撕票,不会被判死刑,有可能会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我就了解这么多。”小娟道。
“因为了解的案情太少,我现在无法做判断,我建议待我们会见后再对案情进行分析,再跟您两位沟通案件情况。
现在案子在哪个部门?是公安机关还是检察院?”方轶问道。
“我听之前的律师说案子在检察院,送过去有一阵子了。”小娟道。
“万律师、方律师,律师费得多少钱?如果我们把丁全的案子委托给您们办理。”金女士问道。
“丁全这案子比较复杂,律师费二十万。放心吧,这案子由方律师主办,我会一直盯着的,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万可法道。
万可法报完价后,方轶看向对面的二人,心中一阵忐忑:胖老头报这么高的价格会不会把客户吓跑啊!
小娟不敢做主,看向金女士。
“没问题。”金女士毫不犹疑道。
方轶心中松了一口气,有钱就是豪横,二十万律师费,都不待还价的。
“好,我们安排人准备手续。”万可法说完看向方轶,后者立刻掏出手机安排周颖准备手续。
半个小时后,金女士付完款后带着小娟离开了律所,方轶跟着万可法回到了办公室。
“刚才我以为金女士要跟您讨价还价呢,没想到她那么干脆就答应了。”方轶坐在沙发上,微笑道。
“那个金女士叫金燕,你别看她打扮的跟暴发户似的,运气可好了,而且胆子贼大,唯一的缺点就是文化低些,初中都没上完就开始闯荡社会。
当年她父亲是最早一批南下倒腾牛仔裤的人之一,后来南下利润少了,她父亲又北上去俄罗斯倒腾轻工业品和羽绒服什么的,赚了不少钱。
金燕随他爸,非常有经商头脑。
二零一三年四月份,金价跳水,她看准了行情,带着一帮老娘们‘杀进’金店,买买买,一通买,别说金条了,连金首饰都被买光了。
后来她又跟着一帮老娘们去香港扫货,把金条都买断货了。当时她手里钱不够,把两套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买买买。够狠吧!”万可法道。
“嗯,是够有魄力的。要是我有那么多钱,肯定存银行里等着吃利息。”方轶点头道。
“这不算什么,她的主业是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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