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八月月底时,我家那口子正在家吃饭,突然冲进来几个警察把他抓走了,后来警察说他涉嫌强奸罪。
后来我找律师去看守所看他,律师回来告诉我隔壁村有个女人被人强奸致死,就是他做的。”周女士说着抹起了眼泪。
“现在案子到法院了?”方轶问道。
“是,说是在中级法院审。”周女士点头道。
“委托手续上的签字和手印是您的吧?”方轶见对方知道的案情有限,问道。
“是我签订,手印也是我按的。方律师,我丈夫能保住命吗?”周女士抬头问道。
“这个不好说。您能提供的案情有限,要等见过您老公,看过案卷材料后才能判断。”方轶道。
“您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方轶见周女士脸上有一块淤青,问道。
强奸致人死亡案
“别提了,我老公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死的那女人的娘家人不干,闯进我家一顿砸,这是被他们打的。
哎!自从我丈夫被抓,我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吐沫星子淹死人。”周女士唉声叹气道。
“那您现在还住在村里吗?”方轶问道。
“不敢住了,现在住我父母家。”周女士道。
送走周女士后,方轶打电话给看守所预约会见,随后又给法院打电话预约阅卷,案件已经到了中院,估计很快就会开庭。
看守所内,方轶看着对面刚刚坐下的男人,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嘴上的胡茬跟钢针似的,刀条子脸,一对大眼睛,没什么神采。整个人透着萎缩、窝囊。这个人就是周女士的丈夫高强。
“你好,我是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方律师,你认识周俊萍吗?”方轶将委托手续拿出,问道。
“认识,他是我媳妇。”高强习惯性的用手蹭了下鼻子道,两只眼睛不敢直视方轶。
“周俊萍委托我为你提供辩护服务,如果你没意见,请在委托手续上签字,就签在周俊萍的名字旁边就行。”方轶说着,将委托手续递了过去。
高强点了点头,接过了委托手续。
“请你把之前跟检察机关和公安机关说的案发经过,再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方轶道。
高强又点了点头,片刻后道:“在案发当天傍晚,吃晚饭时,我被媳妇打了一顿……”
高强所在的村,村里跟他年纪相仿的都出去打工赚钱了,只有他整天游手好闲的在村里晃荡,用村里人的话说,他是个不着调的家伙。
可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偏偏还是个老色鬼,几年前他曾经在村里跟个妇女搞破鞋,被对方男人堵在屋里一顿毒打,在土炕上养了三个多月才下地,他媳妇周俊萍和孩子都跟着脸上无光。
后来他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在村里搞破事,老实了一年多。他媳妇以为他改邪归正了,可谁知道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只是不敢吃窝边草而已,偷偷跑去了邻村“重操旧业”。
说起来也真是巧了,他姐姐就在邻村住,有一次他去邻村看姐姐,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收秋回村,推着一车花生挺费力的,他看那女人有几分姿色便上前搭讪,帮着女人把花生运回了家。
这女人的老公常年在外务工,很少回来,家里又没有孩子,一来二去的就跟高强勾搭在了一起。
案发当晚,高强的媳妇周俊萍听人说自家老公在邻村有个相好的,经常一起瞎搞,一生气将给他留的晚饭都倒进了猪圈。
高强回到家后,发现媳妇气色不对,手里拿着擀面杖正站在院中如饿狼一般的盯着他。他立刻就毛了。
自家媳妇身大力不亏,他体格不如媳妇,之前没少挨打,他媳妇下手可狠了,特别是搞破鞋的事被发现后,每次两口子打架他媳妇都下死手,一开始他还能支棱下,后来干脆就投降了,只有挨打逃命的份。
今天见媳妇这意思又要开打,他撒丫子就跑,结果他反应慢了一步,重重的挨了几下,疼的他呲牙咧嘴。
高强挨了打,又饿着肚子,村里人没人待见他,他只好去邻村姐姐家蹭饭。晚上到了姐姐家,他姐姐虽然也看不上他,但是亲弟弟来了,怎么也不能让他饿肚子,于是给他弄了点下酒菜,跟着他姐夫一起喝起酒来。
喝酒之时,他姐姐问他家里怎么样,媳妇呢。他不敢让姐姐知道实情,顺嘴编了个瞎话糊弄姐姐。
吃饱喝足后,不能老在姐姐家待着,否则姐姐姐夫肯定起疑心,一打电话就得露馅。当晚九点多,他离开了姐姐家,不敢回家,于是偷偷摸摸的想去相好的家里住一宿。
结果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屋里面稀里哗啦的麻将响,屋里正在打麻将,高强心道扫兴,晚上的好事做不成了,刚想去找自己的狐朋酒友二秃子,突然想起了村东头的小寡妇。
小寡妇的老公死于两年前的一场车祸,家里的孩子现在县里上高中,学习紧张,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两次,平日里只有小寡妇在家。他脑袋一热便偷偷去了小寡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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