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事的是我儿子赵云。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之前案件一直处于侦查阶段,今天过来时,我刚接到通知,案子已经移送检察院了。
您也知道我虽然有《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执业证》,但是不能办刑事案子,所以我儿子的案子,我只能委托律师办理。
之前我找了位认识的律师去会见,那位律师回来说,我儿子和另外一个人合谋进行虚假诉讼,我儿子涉嫌伪造证据罪和妨害作证罪,肯定会被判刑,具体要蹲多久大牢不好说。
前不久我上网查相关案例,正好在网上看到了您代理的律师被抓的案子,也是赶巧了,有位朋友将欧阳介绍给我,欧阳说认识您。所以我就想着委托您再去见见我儿子,看看他这案子能不能做无罪辩护。”赵凤祥说道。
“您是想先委托我去会见,了解下案情,等案件移送法院后再谈后面的辩护服务,分阶段委托,是这样吗?”方轶问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赵凤祥点头道。
“没问题,目前案件处于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去看守所会见一次律师费五千元。如果还需要我去检察院阅卷,再加五千,一共一万元。您同意今天就可以签协议、付款。”方轶道。
“嗯,既然委托您给我儿子的案子把关,肯定是越全面越好,阅卷和会见都要。那就麻烦您了,就按您说的办。”赵凤祥道。
“好,您稍等下,我让助理准备下。”方轶说完,下楼去了。
二日后的早上,方轶去了看守所。
坐在方轶对面赵云,三十多岁,留着寸头,啤酒肚很明显,一张大饼子脸,大眼睛没有什么神采,穿着看守所的马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丝毫没有三国名将赵云的风范。
哎!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名字。
“你好,我是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方轶律师,你认识赵凤祥吗?”方轶问道。
“认识,他是我爸。是我爸让你来的?”赵云撩起眼皮,眼神很复杂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律师。
“对,是赵凤祥委托我来会见的,这是委托手续,你看下,如果没意见,就签个字。”方轶将委托手续递给了他。
“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是本市排名前三的大所,你们收费不便宜吧?”赵云一边签字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你说的并不准确,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不是本市排名前三,最近三年一直是本省排名第一的大律所。”方轶接过委托手续后,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赵云一怔,显然没料到对面的中年男律师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也是在法律圈混的,咱们算是同行。”
“你父亲没提过。”方轶拿起笔做着记录道:“能不能把案发经过介绍下?”
方轶对他的印象不是太好,总感觉他有点流里流气的,虽然这种气息若隐若现,但还是被方轶捕捉到了。
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很正常,但是如果身上沾染了太多的三教九流的气息,那就极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法律工作者的良心,处于边缘状态,成了灰衣人。虽然很多律师也是介于黑与白之间,但还是会保留一颗良心的,这是做人的底线。
说实话方轶内心里不太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但为了赚钱,只能如此。
“好吧!我之前跟我父亲一样都是常盈法律服务所的法律工作者,我之前做过的案子也不少……”赵云的话说到一半被方轶打断了:“咱们时间有限,请你尽量说些与案情有关的情况。”
赵云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做刑事案子,但他也知道这里不算茶馆想聊多久就能聊多久。
“我这个人有个一个不好的习惯,喜欢耍钱,三天不耍手就痒。
二零零八年,就是京城开奥运会那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去朋友家打牌,认识了魏三儿,魏三儿大名叫魏大友,是个老赌棍。后来魏三儿知道我跟他有同样的爱好后,我们两个人就经常一起打牌、喝酒,关系混的不错。
后来,魏三儿因为耍钱,欠了好多外债,他向我陆续借了十九万多元。再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找他要账,怎么也找不到人,打电话他电话关机,他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前年年底的时候我又去朋友家玩牌,正好碰到他,我就把他堵在了屋里要账。他蹲在地上跟我哭穷,说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现在还欠着银行的钱没还。
我问他为什么电话关机,他说银行的人老给他打电话,他为了逃避银行催收欠款所以废弃了之前的手机号,不是故意躲我,他身上真的没钱。
我看他挺可怜的,就带他到路边的小饭店请他吃饭,想顺便套套他的底儿……”赵云将案发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魏三儿欠了不少赌债,为了还债,二零一二年八月,魏三儿向本地的一家农村合作银行申请办理了一张信用卡,授信额度为二万元人民币。
之后,魏三儿拆了东墙补西墙,使用信用卡透支取现,归还赌债,至二零一三年七月,魏三的信用卡已逾期透支二万八千三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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