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众人与方轶的想法差不多,在座众人不是法学教授,就是具有丰富刑事案件和生活经验的律师,一听就知道刘女士的身份不简单。
其实众人猜的不错,刘女士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靠着出众的姿色和手段,傍上了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这位老总家在外省,家里的母老虎随着儿女去了国外陪读。
虽然母老虎不在身边,但是她在公司里放了眼线,老总又是个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正面人物,不敢明着来,只能偷偷在本市的高档小区养个金丝雀,隔三岔五的来温存下。
不服就用钱砸,砸到服为止
平时帮老总打理这些烂事的是他的一位本家侄子,姓郑,也就是之前进来的三人中,一直没说话那位,挂的职位是老总私人助理。
刘女士被抓后,郑助理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急忙托关系打听情况,打算花点钱把人保出来,把案子消了。但是一打听才知道,感情被害人的身份不简单,是当地一位实权人物的媳妇。
于是郑助理就找到了平时帮他做擦屁股活儿的吴秘书,吴秘书其实并不是真的秘书,是个专门做拼缝的,“金丝雀”刘女士就是吴秘书帮老总找的。
社会上专门有这么一帮人,投富人所好,专门为富人拉皮条,找喜欢的物件,吴秘书就是这样的人。
郑助理与吴秘书是在三年前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因为臭味相投,后来成了好友。
郑助理将刘女士的事汇报给了老总,老总对这位刘女士非常宠爱,想请律师帮刘女士打官司,又怕泄露自己与她的关系,为了脸面,他不得不将事情全权委托给郑助理处理。
郑助理和吴秘书一合计,想借着这事从老总手里弄些钱花,郑助理便给老总出主意,说现在社会上的律师鱼龙混杂,如果要盲目的去找,肯定会招来很多大忽悠,律师费肯定少不了,找身边的律师又容易落人口实。
于是郑助理建议,不如来个广纳贤士,研讨案件,然后从中选拔一两名律师做委托,整个事情都是以刘家人的名义运作,跟老总不沾边,又能找到有真才实学的律师,律师费还好谈。
老总一听有道理,反正这事别扯到自己身上就行,于是便给了郑助理五十万元经费,让他处理此事。
拿了钱怎么也得弄出点动静来,于是郑助理和吴秘书一合计,将本地知名刑事律师刷一遍,挑出知名度靠前的刑辩律师,另外再请几位老教授坐镇,来一场案件研讨,这样应该可以给老总交差了。
至于劳务费,当然是因人而异,知名度高的多给,差一点的少给。方轶因为是这几年冒出来的后起之秀,在本地有一定的知名度,就被他们盯上了,但是劳务费不高,只能给五千元。
刚才介绍案情的姓周的男人,是吴秘书的助理,名校毕业,是专门为吴秘书整理文书的。
如果不是看在劳务费的面子上,在座众人早就起屁股走人了。这么个小屁案子平时在座的律师根本都不接,都是给助理处理的,就连在座的理论很少联系实际的法学教授们内心也是很不屑,觉得这是拿导弹打蚊子,大材小用。
当然方轶除外,现在的他虽然有资格坐在这里,但是家底可没有在座的众人厚实。
“下面请大家自由发表意见。”吴秘书见时间差不多了,微笑道。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帮专业人士与他没有什么区别,一提有大把的劳务费拿,各个开心的不得了,哪有半点专业人士的风骨!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专家又怎样,不服就用钱砸,砸到服为止。
在座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人都来了,怎么也得说两句,屁都不放一个,怎么好意思拿人家的劳务费。
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学教授,见众人都不说话,琢磨着早点说完早点完事领钱,于是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我认为,本案的被害人,那位中年妇女,受伤后一开始被评定为轻微伤,但是因为她在医疗过程中不配合医生进行理疗和锻炼,从而导致伤后恢复不尽如人意,最终评定为轻伤。
鉴于被害人存在过错,我觉得刘女士是否构成犯罪存疑,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应当认定刘女士无罪。”
吃谁的向着谁,拿人家的钱怎么也得替人家说两句话,反正也不用他担责任,又不是他去开庭,说呗。
见有人开了头,方轶身旁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刑辩律师也开了口:“我认为,那位中年妇女不进行理疗和锻炼是其伤害结果的一个原因,本案属于多因一果的案件,既有刘女士的伤害行为,又有被害人自己不配合治疗导致的损害,应该对被害人的行为与伤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鉴定,以便查明案件事实。”
话音落下,众人忙随声附和,觉得有道理。
这时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律师提出了不同意见:“我个人认为,医疗行为作为阻断伤害结果发生的因素,不是多因一果案件的致害原因,被告人刘女士不能给被害人设置接受医疗、理疗和锻炼的义务,被害人不进行理疗和锻炼不构成过错。本案证据确实充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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