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1315号房间。很好猜!”冯小飞不屑一顾道。
“然后呢?”方轶问道。
“我家里穷,学习又不争气,初中都没上就出来混社会,后来跟着一帮人学了‘钳工’。”说着,冯小飞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个夹东西的动作。
“最开始的时候,我在长途车站干活儿,挨过打,也被公安处理过,后来科技发展了,大家出门都不带钱包,改拿手机了,最可气的是手机不离眼,一看就是一路,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再后来,网约车出来了,黑车满大街跑,长途车站的人少了很多。捞不到现金,手机又被大家看的紧紧的,没办法我这‘钳工’失业了……”冯小飞苦着脸道。
“咱们时间有限,我的意思是让你讲述下案发经过,不是过往履历!”方轶打断他道。
“你听我说呀,我得把我的犯罪动机给您说明白了,要不你不能理解我的行为。”冯小飞一本正经道。
“好,你继续说。”方轶心道:还犯罪动机……,这小词整的一套一套的,挺有文化啊!
“您想啊,我可是多年的老‘钳工’,突然捡到房门钥匙自然手痒的不行。像我这样的人,捡东西交警察的事压根就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后来我就拿着捡来的钥匙去了望海阁小区,那个小区一共有三座高塔楼,我虽然猜到了房间号,但是不知道是那个楼的,没办法我只能一栋一栋的试,好在我运气不差,第二次就试对了。
然后我趁着大家都去上班,拿着钥匙开门进去翻了一顿,那屋子的住户也是个穷鬼,一共才找到五百多元。
后来我就观察,那家住户一共三个人,我偷完后他们并没有报警,继续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
于是一个月后,我又去了一次,这次偷了八佰多元。后来我又陆续去了四次,一共偷了二千一百元。
后来,我又拿着钥匙偷偷摸摸的进房间偷钱,结果刚进去没多久就听门外脚步声响,我再想开门逃走已经来不及,想从窗子跳出去,十三层太高,我没敢。
门一开一下进来了三个大老爷们,把我一顿臭揍,这都一个来月了,您看我这胳膊和脸上还有淤青呢。
最可气的是这帮人不仅打我,还让我替他们刷盘子洗碗,清理卫生间,厨房水池里的碗筷都长绿毛了,卫生间味儿大的直熏眼,这叫一个恶心。”冯小飞说着,不由得心里一阵膈应,眼泪都快下来了。
无耻!无耻至极!
“后来呢?”方轶问道。
“后来他们就把我交给了警察。”冯小飞道。
“你一共被处理过几次,我是指法院判刑。”方轶这么问,是想判断下冯小飞是否构成累犯,累犯可是要从重处罚的。
“一共有两次,一次是因为偷钱包,被警察抓住了,判了拘役一个月。后来是因为拦路抢劫被判了三年。”冯小飞道。
“你不是‘钳工’吗?技术工种!怎么又去搞拦路抢劫那一套了?”方轶不解道。
“这不能怪我,科技发展了,我们失业了,没办法只好改行。可谁知道刚改行,第一桩买卖就做到了县刑警队的头上。
当天我被两个小子拉去凑数,结果谁知道劫的第一辆车上居然全是刑警大队的便衣,大早上的他们去执行抓捕任务,结果我们撞到了枪口上。”冯小飞一脸晦气道。
“然后呢?”方轶问道。
“然后我们全军覆没,我被定性为从犯,被判了三年。”冯小飞苦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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