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钥匙。
车间副主任手里的钥匙科技公司也没有收上去,此后不久,副主任去了朋友开的厂子上班。
二零一四年十月上旬,彭华楠仍未找到合适的工作,眼见着科技公司复工无望,钱包瘪了下去,无法保证家里的生活质量,他便打起了车间仓库里存放的物品的主意。于是他趁着公司停产,车间无人、车间副主任到其他厂家上班之机,将车间大门上由副主任保管钥匙的大锁撬开,换上了一把新锁。
月底的时候,彭华楠见无人发现大锁被换,便故技重施用钥匙打开车间大门,再用自己保管的仓库钥匙打开仓库门上的一把大锁,并撬开另一把大锁,换上了自己购买的大锁。
此后,彭华楠先后六次进入仓库,窃取仓库内的半成品及阀门、进口螺母、安全阀等物品上千件,并用自家的面包车将赃物运到了外面进行兜售。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科技公司发现车间和仓库的大锁被换,便派人去仓库进行清点,彭华楠见事情盖不住了,便找到总经理认错、求饶,此后彭华楠被公安机关以盗窃罪抓捕。
经核查,彭华楠盗取的赃物价值,共计人民币五万三千八佰余元,彭华楠销赃得款仅为人民币三千三百元。
“按照你的说法,公司停产后,你的劳动合同到期,但是你仍然保管者车间和仓库的大门钥匙,科技公司从来没找你要过,是吗?”方轶问道。
“是这样。总经理曾找过我,想复工后,让我继续管理车间,因为车间内的员工都走了,也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总经理也没提钥匙的事。我理解他是想让我继续保管钥匙,管理车间和仓库,省的复工后再交接了。”彭华楠道。
“停工期间,你没想过先凑合找个工作,过渡下吗?”方轶问道。
“怎么可能不想,但是我之前是做车间主任的,去了几家公司后,发现没有合适我的职位,都得从技术员做起,我这心里……落差,你理解吗?”彭华楠面露尴尬道。
方轶点了点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呗!
下午的时候,方轶去了法院阅卷。因为约了次日见检察员,所以方轶在当地住了一宿。
次日上午,方轶在检察院门口等了约有二十多分钟,主办彭华楠盗窃案的男检察员才一脸不耐烦的走出来。
“您好,高检察员,这是我撰写的关于彭华楠盗窃案的律师意见。您看能否去您办公室,咱们探讨下案情?”方轶见高检察员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于是问道。
“我觉得这案子挺简单的,人赃俱获,没必要去办公室,就在这儿聊两句吧。”高检察员接过律师意见,皱了皱眉头道。
方轶尴尬的笑了笑:“也好,我看过案卷了,认为彭华楠不够成盗窃罪。他还在履行着工作职责,定性为职务侵占罪更恰当……”
不待方轶说完,高检察员便打断了他:“科技公司与他的劳动合同早就到期了,既然双方没有了劳动关系,怎么能定性为职务侵占罪呢?
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再查查这两个罪名的构成条件,作为一名律师,一定要专业。好了,我还要回去开会,先聊到这儿吧。你的律师意见我会看的。”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情况不容乐观
说完,高检察员转身拿着方轶提交的律师意见走进了检察院的大门。对方的意思很明确,你方律师不够专业,应该回炉再去练练,我没工夫搭理你。方轶站在原地,虽然心中有气,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没办法,人家是系统内的人,自己不过是个替人打官司的律师,本身所处的地位就不平等。只能自己给自己吃宽心丸,等着吧,我会在法庭上让你知道什么是律师。
次日上午,当灼热的阳光透过宽大明亮的玻璃,照入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会议室时,会议室内的冷气猛扑过去,与之陷入了胶着。
会议室内,方轶将这一趟去鲁省的情况告诉了对面的彭华雁。
“方律师,我哥哥的案子,您怎么看?”彭华雁眼神中闪烁着关切。
“从现有案卷和会见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您哥哥彭华楠构成犯罪,但是不构成检察院指控的盗窃罪,而是有可能构成职务侵占罪。”方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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