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律所,做什么业务的律师都有,到时候你真有业务了,我可以帮你介绍律师。但是我们所要扣百分之三十的律师费,律师只能拿到百分之七十,不知道你能让多少点。或者一事一议,到时候你与承办律师单独商量。”方轶道。
他觉得年轻人想走正路,踏踏实实的做事,这是好事,应该鼓励。只不过方轶不知道欧阳杰能不能坚持的下去,能不能做的起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创业初期最主要的是打响名气,建立口碑。所以提成这块我可以少拿些。先一事一议吧!”欧阳杰道。
晚上快下班时,方轶接到了欧阳杰的微信,次日上午十点他会陪着当事人来见方轶。
次日上午十点钟,欧阳杰陪着一位很有气质,浑身珠光宝气的五十多岁的贵妇人,走进了万华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
方轶放下手中的刑事判决书后,看向对面的贵妇人:“赵女士,从法院认定的事实上看,您儿子吕晨构成故意伤害罪,并且有致人死亡的严重后果。但是判决书对事实情况的描述并不是很清晰。没有了解到案件的详细情况,我不好发表意见。您是否知道详细的情况?”
“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都是听律师说的。”贵妇人愁眉不展道:“方律师,我看过您的介绍,知道您办过不少的刑事案件,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所以我想请您对整个案件进行分析,看看能否做无罪辩护。”
“嗯,可以,没问题。但是因为案子的一审不是我办的,所以律师费会比较高。您委托我后,不知道现在您儿子的那位辩护律师能够把阅卷分享给我?”方轶道。
“这……”贵妇人犹豫了下,看向一旁的欧阳杰。
“方律师,事情是这样的,阿姨不想让那位律师知道她又委托了您,至少现阶段不想让那位律师知道。”欧阳杰道。
“嗯,理解。不过我去看守所会见,去法院阅卷可能瞒不了对方太久。”方轶道。
“这个没关系。那位律师是我老公公司的法律顾问,据我了解他根本就没怎么办过刑事案子,主要擅长公司业务。这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老公说的,我老公就把案子委托给他了。
不让他知道是给他面子,这也是我老公的主意,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早就换律师了。方律师,您说吧,需要多少律师费?”贵妇人身上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势,更散发出一阵金钱的味道。
“嗯,律师费五万元。这不是出庭的费用,只是出案件分析报告的费用。”方轶犹豫了下道。
昨天晚上欧阳杰特意给方轶打电话,告诉他当事人家里不差钱,之前那位律师收了十万的律师费,结果却差强人意,如果这个案子确实有机会,律师费方轶尽管提。
方轶一琢磨,当事人家里不差钱,儿子一审又被判了十五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五年啊,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蹲完大牢再出来四十来岁了,连下一代都耽误了,当事人父母肯定不能接受。这案子律师费应该好谈,而且不能谈低了!如果要的太低,说不定人家会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正所谓便宜没好货!
“没问题,您准备合同吧,我现在就可以给您打款。”贵妇人二话不说当场拍板。
方轶一愣,心道:你不讨价还价啊!是不是律师费要低了!
欧阳杰外表如常,心里却在嘀咕:这方律师太实在了!
出个刑事案件的分析报告就要五万元律师费,着实不少,但是贵妇人却完全可以接受,第一,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是省内最大的老牌律所,连续五六年了一直排名第一,收费自然低不了;第二,不管是学历还是刑事案件方面的成功案例,方轶都要比她老公给儿子请的那位律师强;第三,儿子一审被判了十五年,要是能把儿子弄出来或者少让儿子在里面受几年罪,不要说五万,就是五十万,她也眼都不会眨一下;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不差钱!
出来混,早晚要出事!
办完委托手续后,贵妇人立刻刷了五万元。然后在欧阳杰的陪同下离开了律所。
因为一审是市中院审理的,所以二审由省高院审理,贵妇人儿子吕晨的庇护律师已经向高院申请了上诉,案卷早已被移送去了省高院。
次日一早,方轶分别给看守所和高院打去电话,约了会见和阅卷的时间。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这事方轶可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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