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方轶说曾总的案子有机会少判几年,元芳还有些怀疑他的能力,现在看来方轶还是很靠谱的。所以元芳有心跟他搞好关系。
做生意难免会碰到事,有个靠谱的律师在身边,可以省不少事,这也是曾总特意交代自家媳妇办的事。
下午的时候,王德友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提着公文包回到了所里。
“老王,去开庭了?”方轶看他一脸疲惫,问道。
“今天这案子开的痛快。一个女孩在路边救了一位跌倒的老人,老人被送进医院抢救后,家属却把女孩给围住了。要她赔偿老人的医药费。
女孩再三说明自己是乐于助人,但是家属就是不信,嚷嚷路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她乐于助人,别人为什么不管,分明就是小女孩撞到了老人,心虚!”说着,王德友掏出包里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光。
“后来呢?”方轶问道。一旁的谢友和也抱着大茶杯看向他。
“女孩是个高中生,父母下岗卖早餐,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摊上这腻歪事肯定不干。女孩父母报警,警察来了两边抹稀泥,最后让双方去法院解决。就这样,老人的家人把女孩告上法庭。”王德友道。
“女孩的父母我认识,总在我家小区外面卖煎饼,我经常买他家的煎饼,所以比较熟悉。
前段时间我买煎饼时,他们两口子跟我说了家里的事,我有心帮他们一把,所以就把这案子接了,分给了王律师。律师费很低,一共才收了三千元。”谢友和接过话茬道:“王律师,开庭情况怎么样?”
“开庭的时候,对方那叫一个嚣张,嚷嚷着不赔钱就不让他们好好过日子,总算是老天开眼,老人跌倒的位置有个摄像头,我申请法院去交警大队调了录像。
录像上显示的很清晰,老人是自己跌倒的,后来女孩从后面跑过来,查看情况后,报了警。
当时法官要求对方质证,对方不认,说录像不全。死皮赖脸的要女孩赔钱。法官当时那脸冷的跟冰坨子似的。最后法官当场宣判驳回对方的全部诉讼请求,还训斥了他们一顿,估计对方得上诉。”王德友道。
这是那位天使大姐助我一臂之力啊!
“这年头……做好人难啊!”谢友和叹了口气道:“这是有摄像头,如果没有摄像头呢,这屎盆子搞不好就扣女孩头上了!”
“这是谁的水果?”王德友一低头看到工位下面放着一箱橙子,抬头看向方轶和谢友和。
“方律师的当事人送的,每人一箱,大家都有份。”谢友和踢了踢自己工位下面的水果箱,笑呵呵道。
“哎呀!这样的当事人不多见啊,出手这么大方。谢谢方律师。”王德友笑道。
“谢啥呀!送了十箱呢,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大家都尝尝。”方轶一笑说道。
“我今天上午接了一个离婚的案子,需要分割的财产有车有房,区法院开庭,没有子女,律师费十万元,你们谁接?”谢友和看向王德友和方轶。
“给王律师吧,上次那个离婚案,丁婉秋哭哭啼啼了一上午,腻歪死了。结果最后离婚案子打成了故意伤害,一审完了打二审,现在还没完事呢。我可不接离婚案了,太麻烦。”方轶连连摆手道。
“好,那这个离婚案我给王律师了哈,不待反悔的。”谢友和半开玩笑道。
论私交,谢友和跟方轶最好,但是王德友又是方轶介绍来的,人挺踏实的,专业能力也行。大家一直相处的挺和睦,没有勾心斗角的内耗。所以有什么案子,谢友和才敢拿出来跟两人商量,不藏着掖着。
方轶是真不想接离婚案子,当事人如果是男的还好,如果是女的,十个进门委托的,得有七八个一哭就是半天,面巾纸都供不起,忒腻歪。
王德友则不同,之前饥一顿饱一顿,捞不到案子做,没钱赚的滋味他是深有感触,所以不管是什么案子,只要是有钱赚,他都接。
“好嘞,这案子我接。下次有肥活儿再分给方律师。”十万元的律师费,光提成就一万元呢,不是小数。王德友觉得方轶是在照顾自己,心里对他很感激。
“说起丁婉秋家的案子了,我明天上午还得去省检察院跟负责丁大山案的检察员沟通案情,交换意见。”方轶道。
“丁大山那个案子,判决书我看了,我觉得法院确实判的有点重。一点没考虑被害人周龙的过错,直接判了十五年,希望你这次去省检察院能一切顺利。”谢友和道。
次日一早,方轶去了省检察院。
站在省检察院的大门口,方轶酝酿了很久,翻来覆去的想着如何才能说服负责案件的检察员,直到见到检察员那一刻他还在琢磨着这事。
接待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资深男检察员,姓张,是个矮胖子,一张肉乎乎的圆脸,不苟言笑,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走进办公室后,张检察员与方轶相对而坐。
“方律师,客套话我就不多讲了,一会儿我还要开会,咱们长话短说吧,你对丁大山的案子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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