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挺有意思的,每天都乐呵呵的,好像从来就没有烦心事。”方轶笑道。
“愁也一天,笑也一天,人要想开点,活的那么累图什么?我不过是用我自己喜欢的方式等待死亡而已。”谢友和闭着眼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等待死亡?别说的这么吓人!你才不过五十来岁,我们原来律所的主任都七十来岁了,依旧奋战在一线,天天为了钱而奋斗。你这话说的早了点吧!”方轶嘲笑道。
“一个人一个活法,你说拼命地挣钱图的是什么?”谢友和睁开眼,坐直了身体,划着池中水洗了洗脸,问道。
“挣钱当然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难不成为了那啥啥啊!”方轶觉得老谢这是在明知故问。
“什么是生活质量?吃点好的,喝点好的,穿点好的,住大房子,让人羡慕?”谢友和反问道。
“差不多吧!”方轶挠挠头,片刻后道。
“我觉得不是,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自己活的舒适的外在工具。实际上它不代表任何东西,让自己舒适才是高质量的生活。
既然没办法跨越阶层,有吃有喝就应该让自己过得舒服点,相当年我们家缺衣少穿的,不是也过得挺乐呵,干嘛非得拼死拼活的拿命换钱!”谢友和向方轶传授着自己的理论。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人在社会大环境下,哪个能独善其身?难啊!”方轶心道:那个能像你一样整天悠哉游哉啊,不得为了糊口、为了房子、为了子女奋斗啊!
“其实不难!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欲望’,只要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那么人就会生活的很舒服,很舒适。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压力。”谢友和笑道。
“嗯,你说的很对。但是那个不望子成龙?那个不想改善居住环境?那个不是被社会和资本裹挟着加入欲望的大军,等到明白过来时已过不惑之年。即便想抽身出来,又有几个能真正逃出现实的深渊。”方轶叹了口气道。
“是啊,欲望已经充斥了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有些是本能的欲望,有些是人为刻意营造的,真的很难控制。”谢友和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回想往事。
今天晚上李书明出去应酬了,没在辉煌,方轶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晚上九点多,吃饱,喝足,泡美了的方轶和谢友和溜溜达达刚才辉煌大门,迎面走过来几个人。
方轶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周云渊:“周律师,来洗澡?”
“呦,是方律师和谢律师,你们也来泡澡?”周云渊一怔,随后微笑道。
“嗯,你来的够晚的,这点来准备住一宿啊!”谢友和嘿嘿一笑道。一脸的不怀好意。
“这话说的,家里来亲戚了,住不下,我带着大家过来住一宿。这里有吃有喝有表演,还能住,比宾馆强多了。我先进去哈。”周云渊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我跟你打赌,这几个亲戚是周律师老家的亲戚。你信不信?”待周云渊等人进了辉煌大门,谢友和转回头看向方轶道。
“你怎么知道的,万一是他媳妇家的亲戚呢?”方轶疑惑的反问道。
“不可能,要是她媳妇家的亲戚,肯定是他们夫妻一起来,吃喝完毕再回家,即便打地铺也会住在家里,显得亲切。
我估计是他媳妇让他带着老家的亲戚去外面住小旅店,以免把家里弄乱了,弄脏了。周律师怕在老家亲戚面前丢脸,自掏小金库请亲戚住辉煌。”谢友和道。
“还能这样啊!”方轶惊讶道。
“你以为呢,上次他媳妇家亲戚来市里看病,来了五口,住了三天,周律师家里小住不下,他媳妇愣是让他在外面住了三天。
村里人都要脸面,在市里买了房,如果不让亲戚在家里住,会被人说待人不亲,瞧不起人。”谢友和边走边道。
转眼过去了一周,方轶很快习惯了团队的工作节奏。谢友和说话算数,只要团队有刑事案件全部都交给方轶办理,而且自从上次李继财的案子开庭回来后,他基本上对方轶的工作不管也不问,全部由着他自己安排。
用周云渊的话讲:老谢很看好你呦!
方轶觉得整个团队的律师都挺随和的,除了一个人——司马君。加入团队一周了,他拢共与司马律师交流没超过五句话。司马君一直是冷冰冰、硬邦邦、扑克牌脸没变过。
这一日,方轶正在忙着审核法律顾问单位发来的合同,就听身旁响起脚步声,随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扔了过来:“方律师,下午有安排吗?”
不用看来人,光听声音方轶就知道,说话的一定是司马君律师,只有她的声音会这么冷,这么硬。
“没安排,您有事吗?”方轶问道。
整个团队,方轶会用“您”称呼对方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顾大通,人家是团队老大,必要的尊重和距离是应该的;另一位就是眼前的司马君,用“您”是因为方轶跟她实在不太熟。
“下午跟我去趟法律顾问单位,谈项目,有个劳动案子他们要咨询。”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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