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胜于无。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方轶也感觉有些脸热,自己在教育口没任何关系(当然赵忠诚除外,但是两人关系一般,他不想厚着脸皮去求赵律师帮忙),但是好友李书明有关系,小志能不能进排名靠前的中学读书,全靠人家了,所以方轶说这话时底气不足。
半个多小时后,方轶带着方安志离开了家,在回村的路上,他收到了曹晓慧发来的成绩单,随后转发给了李书明。
晚上六点来钟到家时,在进村的路上,方轶父子又遇到了生子,生子更瘦更黑了,一件迷彩服被划开了不少口子,缝了有缝,肩头挎着一个军用水壶,正赶着一群羊回村。
半年没见,生子家养的羊又多了不少,头羊脖子上挂着大铃铛,走起路来当啷当啷的响个不停,小羊跟着大羊,咩咩叫着跟着往家的方向走。生子腋下夹着鞭子,身旁带着一只土狗,在羊群后面有气无力的走着,时不时的驱赶下四处乱窜不老实的肥羊。
一走一过间,不带走一丝云彩,却留下一路的羊骚气和羊粪蛋。
“生子,这羊养的真不错,该卖了吧?”方轶拉着行李箱,看着羊群笑呵呵道。
方安志在他身旁,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不断的扇着无孔不入的羊骚气,脚下灵巧的躲着羊粪蛋。
“还行,准备年底卖一批,还还债,希望价格别跌了。这次回来待几天?”生子一脸喜色的看着羊群道。
“待不长,孩子放假了,我把他送回来住段日子。周日我就得走。”方轶道:“你家孩子怎么样?”
前两天方有财给方轶打电话时告诉他生子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今天方轶正好碰到生子,顺嘴问问。
“挺好的,从医院回来已经有段时间了。过段日子过满月,家里现在这样,就不办满月酒了。”生子声音低沉道。
家里欠着一屁眼子饥荒,再大的喜事,生子也不敢操办,只能一家三口在家里乐呵乐呵。
方轶想了下,趁着生子赶羊群的功夫,从包里掏出二百元,走到生子身旁,塞给了他。
“这是干什么?”生子愣愣的看向方轶,眼神中闪烁着尴尬和羞愧:“别,千万别!之前你帮我,我还没感谢你呢。这怎么行,快收回去。”
“生子,你听我的,孩子满月是大事,我怎么也得随个份子。你收着……,这是给孩子的……收着。”方轶将钱硬塞进来生子的迷彩服衣兜内。
生子看着方轶,点了点头:“谢谢!”
方安志回到村里算是解放了,整天跟着爷爷屁股后面转,方有财一天到晚笑的脸上的褶子直抖,享受着隔辈人带来的快乐。
方轶看着爷孙两,一个小小孩,一个老小孩,老男人的快乐也许真的很简单。
六月中旬的时候,方轶正式办理了转所手续,转去了金石律师事务所在市里的分所。
孙正义听说过金石律师事务所,那是一家总所在京城的大型律师事务所,在很多省市都有分所。市里的分所在金石总所的体系中无论是创收还是人员的专业能力,都是倒数的,但是由于市里对律所有优惠政策,开票只收一个多点,所以很多外省的分所,甚至京城的总所都从这边走账,硬是把市里金石分所的创收撑起来了,其实分所自己的真实收入非常有限。
组团来的吧
尽管如此,金石律师事务所在市里的分所不论是规模还是创收仍然长期霸占全市律师事务所的前五名位置,让很多律所主任羡慕不已。
方轶临走前,孙正义破天荒的请他吃了顿四十九元一位的自助餐,算是给他送行,全所的律师(一共四个)和律师助理(只有小周一个)及行政财务人员(二人)都去了,其实这场送行宴会更像是所里的聚餐。
所里的律师进进出出,对于行政和财务人员来说无非是多个手续,多一份工作,但是对于律师和律师助理来说却另有一番意义。
众人吃吃喝喝已过半场,孙主任虚情假意又略带不舍的与方轶聊了一阵,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将来有一天需要帮忙或者孙主任需要外援的时候,希望方轶能伸出无私援助之手,拉兄弟们一把。
“虚情假意”是真的,因为对于干了一辈子法律工作,见惯了明争暗斗、分分合合的孙正义来说,人走茶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知道即便付出真情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舍”也是真的,因为在县里方轶的名声比他这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律师都要叫的响,不管你打没打过官司,总会多多少少的通过绯闻或者新闻听说过“方轶”这个名字,他就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活广告。走了实在让人可惜!
趁着孙主任去加餐的功夫,赵忠诚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方律师,我敬你一杯。助你前程似锦!”说完,一扬脖,一杯啤酒入肚。
“谢谢赵律师。”方轶微笑道,说完,也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虽然赵忠诚不太喜欢方轶(可能跟方轶一来律所就抢了他的“大客户”,随后又放出璀璨的光芒把他的萤火之光淹没,让他感觉在所里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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