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将方轶的名字及相关材料报给了法援中心,随后将褚怀叫了进来。
“褚律师,司法局给了十个法援的案子,都不复杂,赵律师受伤不在所里,方律师拿了一个刑事的案子,剩下这几个你代理下。”孙正义道。
“谢谢主任。”褚怀心中高兴:看来有好处主任还是想着自己的。
今天心里高兴,褚怀本想下班回家喝点小酒乐呵乐呵,但是当他回到家,听到小卧室内,媳妇正在教孩子写作业,嗷嗷的叫着,让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家里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他游手好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法,一会儿媳妇出来十有八九会把气都撒他身上,来个满清十大酷刑。
自己媳妇什么样,褚怀可是知道的,孩子是亲生的,可以骂,不能打,但是老公就不一样了,妥妥的出气筒,打成啥样也得受着,还没地方说理去(反正不是自己亲生的)。
听到媳妇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褚怀知道时候差不多了,火山就要喷发了,立刻放下公文包,直奔厨房,系上围裙淘米做饭。
咣当一声门响,媳妇走出卧室,气呼呼的走来走去:“回来了!”声音中带着一股杀气。
“啊,我看你挺忙的,寻思着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褚怀从厨房探出头,媚笑道。
媳妇愣了他一眼,没说话,消了消气又回去卧室继续河东狮吼了。
褚怀放下手中的芹菜,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一关算是过了。此时他是真心羡慕赵忠诚,赵律师是丁克家庭,不要孩子,没有孩子就不用辅导作业,不用辅导作业就少生气,少生气家庭就和睦,赵律师就不用回家听声做事。
但是他又一想,也不对,赵忠诚那个媳妇可是个母老虎,整天鸡毛掸子呼呼招呼……,哎!各家有各家的愁。
其实赵忠诚是被丁克的,不是他自己想丁克。他跟前妻有个儿子,但是离婚时给了前妻,现在的媳妇谈桂花结婚几年没有孩子,后来一检查说是无法生育,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对大忽悠赵忠诚的惩罚。
因为没有孩子,赵律师媳妇谈桂花怕他有二心,所以对他看的特别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鸡毛掸子伺候,让他长记性。
这一日,方轶正在查看相关案例,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方律师。”方轶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道。
“您好方律师,听说赵玉田的案子您负责。赵玉田是我们村的,我是他的村委会主任。您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想跟您聊聊玉田的案子。”听声音对方是个中年汉子。
“好,我也正想了解下他的情况,您要是方便就到所里来吧,我把位置发给您。”方轶说完,对方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方轶已经约了后天去看守所见赵玉田,案卷里没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只有他所在村子的名字,这两天方轶正发愁呢,实在不行他打算去一趟村里,找与赵玉田相熟的人问问情况。
这不能算是调查取证,他也不打算把了解到的情况当证据用,因为这要冒很大的执业风险,搞不好会构成伪证罪。
如果按照孙正义的说法走个程序,完全没问题,但是犯罪嫌疑人大概率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向左还是向右完全在一念之间,但这一念之差有可能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如果真的只是走走程序,方轶的内心深处会有负罪感。
每个人都有得到辩护的权利,即便他臭名昭著。眼下这个案子,也许努力辩护并不能挽回犯罪嫌疑人的生命,但至少方轶对得起良心。
他想来想去,能做的事只剩下在法庭上向法官阐述下犯罪动机和赵玉田的家庭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借此打动法官,救下一条性命,他就功德无量了。
这也许是每一位办刑事案件律师的奢望,为了钱,也为了名,更为了心中的那份荣耀。
下午的时候两个男人来到了律所,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红脸膛,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生的虎背熊腰,在他身后,落后一个身位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八字胡男人的做派很像是村里的干部,方轶在会议室内接待了他们。
“方律师,您好,我姓赵,是赵家洼的村委会主任,上午是我给您打的电话。这位是我的司机,小赵。”八字胡男人道。
“您好,赵主任。赵玉田的家属有没有来?正好我想了解下他家的情况。”方轶见只有村委会的人,未见家属,问道。
“玉田家里没人了,毕竟他是我们村的人,我们村委会研究了下,他现在出了事,由我代表村里过来跟您咨询下他的情况。”八字胡男人道。
赵玉田
“我已经与看守所约好了,后天去见他。说实话我也是刚从法院拿到案卷,案子比较简单,县里的新闻有报道,网上也有不少报道。
您能为我介绍下赵玉田的家庭情况吗?我想多了解下,说不定能帮到他。”方轶道。
“玉田家一直不太顺,他父母早年离婚,母亲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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