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好说,你们是什么情况,麻烦介绍下。”方轶道。
“我们在县里的工地干了快一年了,老板每个月就给二百块生活费,现在工程完工了,拖着我们二十一个工人二十五万多,一直没给。
我们去申请法律援助,他们就让我们上你们律所来了。”冯大同一肚子怨气道。
“你们平时花销怎么办?”方轶问道。
“平时需要用钱老板会预支给我们,最后在工资里面扣。你看我们这案子能起诉吗?”冯大同问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吗?证明老板拖欠工资。”方轶接着问道。
“当时也没签合同,我们二十多人都是一个村的,是我带他们出来打工的,那个老板姓金,是我们同乡,合作有几年了,一直没出过什么问题,谁知道这次……
我们平时都是打电话联系,要不就是当面说,微信也都是叫我们过去干活的事。没有什么证据。”金忠一脸为难道。
我有个办法
“对了,我们进入工地的时候,老板给我们办了工作证,我们进入工地都有人检查。”冯大同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塑封的工作证,上面有名字、照片和工作单位等内容,上面还盖着章。
“嗯,这个可以用。还有其他证据吗?比如工作服之类的。”方轶看向二人。
“工作服有,但是上面没有印公司名字!我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也就没留下什么证据。”金忠道。
“嗯,我觉得可以起诉试试,但是因为证据太少肯定存在风险。
另外,金老板不具备用工主体资格,你们与这个姓金的老板之间属于劳务关系,不属于劳动关系。走诉讼程序会比较慢,时间成本比较高。”方轶想了想道。
“那得多久法院才能判下来?一个月?两个月?”冯大同眨巴眨巴眼问道。
“时间很可能比你说的更长,这个不好说,要看法院审理案件的多少,我知道的审理时间最长的一个案子,拖了一年半都没判下来,当然你们的案子不一定会用那么长时间,不过你们还是要有心里准备。
即便判下来了,如果金老板不给钱你们还得申请强制执行,时间上不好把控。”方轶道。
之所以这么说,方轶是想先给当事人打个预防针,万一案子拖下去,一直不判,让当事人心里也有个准备。
“这……我们可等不起。就算是我们能等,家里吃饭,孩子上学也等不起啊。当初我要是不听金老板的就好了,现在钱拿不到……我对不起大家伙!”金忠双手挠头面露悔色道。
“哎!金哥,你也别太难过了,当然大家伙都觉得姓金的跟咱们是老乡,肯定不能骗咱们,可谁知道他这么孙子啊!你也别太自责了!”冯大同劝慰道。
“是呀!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决了,大家拿到钱。我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方轶见两人面露焦急之色,绞尽脑汁道。
“什么办法?”两人同时看向方轶。
“你们的工作证上不是有园林公司的名字嘛,我带着你们去人社局投诉他们拖欠工资。”方轶眼睛转了转道。
“可拖欠我们工资的是金老板啊,不是园林公司。”金忠疑惑道。
冯大同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方轶。
“你们听我说,现在你们手中没有证据证明金老板拖欠你们的工资,但是你们有园林公司的出入证。
咱们投诉园林公司,园林公司肯定极力撇清与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公司能拿出金老板是你们的老板,应该支付工资的证据,再加上金老板叫你们去干活的微信记录,这事不就好办了吗。”方轶解释道。
“嗯,我看行。方律师,那就投诉园林公司。”金忠想了想一拍大腿道。
“你们要是都同意,就带大家过来找小周签委托手续。今天下午可能来不及了。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去人社局劳动监察大队投诉。”方轶道。
“行,我们回去跟大家说下,下午过来签委托手续。”金忠道。
中午吃过饭后,方轶提着包坐公交车去了检察院。到了检察院门口被门岗拦住了,给钟文案的承办检察员打过电话,二十多分钟后,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检察员走了过来。
“你是方轶律师?”女检察员拿着律师证对照本人看了下问道。
“是,我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方轶律师,这是我的手续,您是陈检察员吧!”方轶说完,将委托手续递了过去。
“你跟我来吧。”女检察员冷着一张脸,看过手续后,将委托手续连同律师证一同还给了方轶,然后带他向办公室走去。
“我今天过来是想跟您沟通下钟文的案子,这个案子并不复杂,而且钟文对犯罪事实也不否认,我认为犯罪嫌疑人的社会危害性不是特别大,钟文属于激情犯罪……”方轶将掌握的情况跟女检察员说了一遍。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之前我也去看守所见过钟文,这个案子我们也觉得社会危害性不是太大,但是他本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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