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多吃些肉啊,我今早才从市场买回来的五花,新鲜着呢。”余碧红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对结果也有了大概的猜测,“早都说好了,咱们出门就得开开心心大大方方的,这份工咱干不了,那就权当是干妈请你出来玩一圈儿,你现在饭都不好好吃,这蔫儿吧样干妈看了着急呀。”
“你干妈说得对啊,康叔也觉得找工作这事儿急不得,咱出来就多看看呗,这大乾都的,男子汉顶天立地,哪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嘛,就得大大方方的。”
正当余碧红夫妻俩变着法儿安慰李丰收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男人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听筒处理多了些颗粒感,传进李丰收耳朵给他惊了一哆嗦。
“收拾收拾来上班吧。从明天起。”不等李丰收接话,柳祈风自顾自说道。
“挂了。”
“等等!”李丰收忙不迭从饭桌上起身往阳台跑去,“来当保镖是是还要做今天你让我做的事情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嗤笑出声:“你来之前没了解清楚,发生了今天白天的事情你还是不清楚?”
“如果要我做那个的话,那我做不了,我不是卡拉ok里面的公主,您找别人吧。”李丰收说出拒绝的话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电话那头没有多的言语,听见他拒绝以后很快就挂断了。
李丰收看向阳台外的夜景。
大都市里的霓虹光亮将天空染成了红色,摩天大楼上的航空障碍灯一闪一闪,不远处的楼层有个小女孩正在练习钢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市集甩卖时买的衣服,对家乡产生了浓厚的思念。
没出一会儿神,一阵铃声将他的思绪拉回了此时此刻,他看了一眼屏幕,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发小李达。
“喂?达子?”
“丰收啊,你现在空不?”李达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焦急。
“空的,有啥事儿你说。”
“我家里婆娘生娃,遭了什么羊水酸酸的病,命是救回来了,可后边儿得花不少钱,现在家里就快周转不开了,你看之前姨过世打碑办席的钱能先还点不”虽然是要债,可李达的语气却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像是生害怕李丰收说一个不字。
现在自己通身上下也就两千七百多元,就算全给李达也支持不了他媳妇住半天的医院。
李丰收蓦地想起他种在地里的懒庄稼,蔬菜商给出的薄薄一叠的货款,还有李达在他母亲离世时帮他抬棺送灵,请阴阳先生最后是被柳祈风随手甩在办公桌上的那三十克黄灿灿的金子。
于他而言,李达早就不是普通的发小了,他是他的手足,没有血缘却比血亲更加珍贵的羁绊。往日李达替他赶跑那些因为他身世欺辱他的顽劣孩童,把自己的白面馒头掰下一大块递给他,过年时俩人沿路拾捡燃放漏了的炮仗,有了李达做朋友日子过得酸甜有味,走在路上他也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达子,我先还给你两千五百块钱,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你看成不?”思虑了一阵,李丰收开口询问。
“诶好好好,太感谢你了丰收,回头我让我家小的认你做干爸!”他的语气听起来抑制不住的雀跃,像是在黑暗里行走多时的旅人终于迎来一束熹微的晨光。
“说啥呢本来就该早点还你的”李丰收脸一红,寒暄了几句,又说了些吉利话后双方就挂断了电话。
李丰收看着发小三年抱俩,心里难免羡慕,可又看看自己这副畸形的身子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血缘至亲了。
李丰收盯着手机屏幕,李达来电下方就是白天让他含鸡巴的男人,他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摁了上去,又颤抖着双手拨打了电话。
“喂?老老板您好,现在方便说话吗?”
对面接通后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是在等待李丰收主动开口。
“什么事?”柳祈风抖了抖烟灰。
“就是那个保镖的工作,您让我来做成吗?”
“嚯”柳祈风发出一声轻笑,“不是不干吗?你不是ktv的公主~你做不了这个~”
“做我做得了,我能做的。”李丰收被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堵得一句辩白都没有,只能将柳祈风的阴阳怪气照单全收。
“不必了。你这样的我随手一挥就能抓起来一大把。给脸不要。没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别!”李丰收突然拔高音量,“我我跟他们不一样的。老板你信我,您试试就知道了。”他脑子一热,向男人推销起自己来。
柳祈风笑得玩味:“不一样?都是男人能有多不一样。”
“求您了。”
低落的声音自听筒传来,柳祈风好像看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泛着奶臭味的肥美小黑狗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尾巴向他乞食。
“…行吧,那明天晚上八点到st盛会62楼,挂了。”
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李丰收五点多草草吃了两口饭就从家里出发了,他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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