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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日饱受煎熬,夜不能寐,反观秦玥,云淡风轻,在这古禹过得如鱼得水。
他如何甘心,甘心她曾真切地对自己说过喜欢,转眼又成了别人的侍妾!
晚宴时那琴瑟和谐的一幕闪过,驱散了所有理智。他褪去故作的冷静,眼底的怅恨尽显。
他这蘧然的变化在秦玥意料之外,她本能想要往后退,却被他急骤地拉住,用力带回榻上。
秦玥倒在厚软的被褥上,惊慌之下警告他:“戚少麟,我是洵王的人!”
戚少麟怒气愈盛,翻身而上,双腿跪在她两侧,压着人不许动,“怎么不叫戚大人了?萧洵是什么东西?凭他也配!”
凶狠蛮横的吻落了下来,堵住了秦玥嘴中的话。
与那夜在偏殿不同,此时戚少麟未有保留,像真要将她吞入腹中。
秦玥捶打着他,他却如无知觉一般,毫不在意。
掠夺的唇离开后,他另一只空余的手又捂了上来,不给她呼叫的机会。
肩上一凉,温热的触感覆上游走,然而到了某处后却倏地停下。
戚少麟抬起身,阴鸷的视线死盯着那一处。
莹白的肌肤上,零星几点突兀的红印。
秦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她红疹消去后,偶有不适时被她挠出的痕迹。从戚少麟的脸色上看,他定是想歪了。
戚少麟直视她的双眼,松开手问道:“是他弄的?”
即便是一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心中总含有一丝期冀,秦玥不过是借个名分安身,不会对旁人动心。可眼前这些刺目的印迹提醒着他,秦玥或许真的变了。
他们之间曾有的那些亲密,如今她会同别人共享。
秦玥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他,我是他的侍妾,难道戚世子不懂侍妾二字的含义吗?”
“是他逼你的?”戚少麟抿唇等着她的回答,等着她说她是被迫的,不是心甘情愿的。
秦玥不想对着他这副神态,撇开头道:“不是人人都同你一样,我与他是两情相悦。”
她这话如利刃锥心,急剧的痛意席卷全身,叫他疼得眼眶发红。
戚少麟抬手熄了灯,黑暗中粗鲁地啃咬在她肩上。他早已没了旖念,全凭着一股怒气,坚执地想要遮盖抹去这些痕迹。
“那毛头小子有什么好?他在床上懂得如何让你舒服吗?”他说着这些违心的话,像是刻意表明自己并不在意。
秦玥挣扎着,“自然是好过你千百倍。”
戚少麟冷笑一声,“这半年我院中美妾若干,秦姑娘怎知我无所长进。”
秦玥不想继续与他嘴上纠缠,趁他此时钳制住自己的力道有所松懈,抬脚用膝盖撞在他腿间。
这一招是萧洵教她的,说是专能对付男子。她没想到有一朝真能派上用场。
“唔。”戚少麟对她自是没有防备,猛然遭此一击,不禁痛呼出声,动作停了下来。
秦玥竭力推开他,拉上衣襟便往外跑。
屋外巡走的士兵已不在,她左右看了一眼后便选了一条路离去。
萧毅命人加强了防守后,才回到帐篷。
项池从火炉旁站起身,开口问他:“抓住了吗?”
萧毅摇头道:“没有发现人,我们适才没说什么,应当不会被人听去。”
两个身份截然不同的人也没什么可闲聊的,项池直截了当道:“殿下,人什么时候到?”
古禹都城难免有他人眼线,他们最后商定借着这次狩猎,萧毅将秦常锋带出来,再交由他。
萧毅回道:“明日午后。”
秦常锋重病缠身,行路不比他们快。
顿了顿他又道:“明日我们会外出狩猎,秦常锋就在此,我的人会带你进来。”
项池应下。
萧毅含笑道:“此番古禹已经拿出了诚意,也希望昭王他日事成之后,不要忘记与我们的约定。”
古禹本不想介入到大梁的争斗中,可上次出使大梁,与太子一党周旋了几日都未能叫他们松口,减轻古禹的纳贡。
古禹近年来运势不济,灾害频发,这笔钱无疑是加剧了百姓的担子。
于是他们便寻了另一条出路。昭王不知从哪听到他们手上有秦常锋,派人提出了一笔交易,只要交出人,昭王登位后便满足他们的要求。
他们在暗中进行,既不会让大梁太子知道,又能多一个选择。
项池回道:“自然不会,此事还需殿下大力相助。”
他意有所指,萧毅却不立即接话,他知道项池这是暗示他到时出兵相助,不过这趟浑水,他们还需要仔细考虑后才决定是否淌。
项池下一剂重药,“我听闻戚少麟此次前来,除贺寿之外,还是为了另一事?”
萧毅变了脸色,岔开话道:“天色已晚,我派人送项大人回去吧。”
项池知道了他的态度,不再多问,随着侍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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