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语气十足担忧,“有没有撞到你伤口,庭柯?”
“快坐下,我替你擦药。”成江这才想起,茶几上放着一袋外伤药,那是宋之照让代庭柯去三医院验伤后,医生开的药。
“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说头痛胸闷吗?会不会是脑震荡?你跟我说实话。”成江眼中忧思加浓,又摸摸代庭柯的手臂和身子。
“嘶。”代庭柯轻呼一声,又朝成江摇头,眸中散落一丝可怜与无助,“没有伤筋动骨,但,有一些疼,只是一点点。”
“快,坐下。”成江一把推代庭柯坐到沙发上,又拿起药,撕开棉签袋,沾取扶他林软膏,替他涂上。
“衣服裤子脱了,我看看身上的伤。”成江说着,顺手又扒掉他的衣服。
代庭柯悄悄地别过脸,他裸着身子,长裤也被褪到脚踝。
“伤得这么重,那几个人下手也太狠。”成江絮絮叨叨着,没发现代庭柯的脸红了大片,还不住地咽着唾沫。
“这个三七片是吃的吗?”成江又问。
代庭柯点头,抓起药片就往嘴里塞,又顺手拿起茶几上那瓶不知开封多久的矿泉水。
“不行,要烧开水。”成江蹭地起身,伸手掰开代庭柯的嘴,幸好药片还没灌进去。
“我没那么娇气。”代庭柯憨笑。
成江没理会,径直朝厨房而去,代庭柯看着他高一脚低一脚的姿势,心中那股藏了许久的欲望窜上脑门。
他起身,箭步冲上前,从身后抱住成江。
“嗐!”成江被搂在怀中,一瞬间的惊吓化为安宁。
“怎么了,又想家了。”成江无奈,拍拍代庭柯的手背。
他二人来到锦城这些年,代庭柯抱过他两回,一次是中秋节,一次是他母亲的忌日。
在这个城市相依为命的二人,只能靠着彼此的关怀与挂念慰藉取暖。
“国庆节放假,我们回老家一趟好不好?”成江询问道,接着又否决自己的话,“不行,国庆节旅游的人很多,一周出摊能赚两个月的钱。”
代庭柯深感不妙,他赶紧缩回手,快速冲进厕所。
“庭柯,出来吃药,水烧好了。”成江喊道,代庭柯钻进厕所,已经好几分钟,还没出来。
“庭柯,你没事吧,回答我,不然我要进来了。”
代庭柯打开门,脸上湿漉漉的,额前的头发丝上,缀着几滴水珠。
他接过成江手中的水和药,仰着脖子,一口吞下,眼中染着一丝猩红。
“你受了伤,还是睡床吧。”成江拉起他,朝房间走去。
“不,我皮糙肉厚,挨得住。”代庭柯拒绝。
“这次就听我的,好吗?往常你说什么,我都听。今晚你就顺我一回意,好不好?”成江像是在祈求,他知道代庭柯会吃软的这套。
“那一起睡吧。”代庭柯脱口而道。
成江摇头,扒着房间门框,“我睡觉很不老实,你身上有伤,要是我又碰到,很难好得了。”
代庭柯眸中眼光黯淡下来,微张的嘴似乎有些恼气,他转身走到床边,躺上去,扯起被子蒙住头。
成江刚一张嘴,想说些什么,又生生地咽下去:他生气了?我不该这样说话惹他不开心。
房间的门关上,传来轻响,过了好几秒,代庭柯才拉下被子,成江真得不理他,丢自己在房间内。
此时已是凌晨,成江小心地收拾着客厅内的东西,包括茶几上的袋子。明天代庭柯要上班,不能弄出大动影响他。
正当成江打算栽进沙发睡觉时,隐约听到房间内传来轻微的呻唤声,是代庭柯。
房门只是掩上,并没有反锁,成江推门进入,关切道,“庭柯,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有什么问题?”
“没,没事。”
代庭柯侧过身子,留下背影给成江,他的双腿蜷曲着,声音也莫名颤栗。
“庭柯,庭柯,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成江半跪在床前,伸手轻抚代庭柯的肩头,他的身子在抖动。
“你在发抖?庭柯,走,我们去医院,快。”成江掰过代庭柯的身子,着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就是,被打的地方,有些痛。”代庭柯依旧背着身子,伸手摁住腹部。
成江见状,也不管其他,趴在床沿,扑着上身,掰过代庭柯的腰,朝自己转过来。
“唉呀,庭柯,你的手背好烫,脸、脸怎么了?”成江书读得少,也不懂什么常识,他只知道看代庭柯的表象,肯定内里伤得极重。
“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吗?”代庭柯的身子被扳过来,他盯着成江,没由来地吼道。
“庭柯?”成江被吼得一时发懵,随即他又将代庭柯的恶言抛却到脑后。
“我们去医院,没事,我陪着你一起。”成江起身,开始翻找代庭柯的衣服,又跪到床沿,想替他穿鞋子。
“我不去医院,也没病,全身烫是因为我有欲望,我想泄火,想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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