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就说得通了。
安婧还纳闷儿呢,为什么时家这么有钱,最后还能被时景亦给嚯嚯光了,原来都是故意的。
那不行。
身为一位善良的妈妈,她必须要树立儿子正确的三观,和健康的青春。别的另说。
安婧把时景亦拉到身后,跟他调换位置。
她走上前,微微抬头看向时以泽。
时以泽也在看她。
她的杏眼仿佛会说话的星星,天生就有种勾人心弦的魔力。
安婧:“老公,你如果再这样凶儿子,我会不高兴的。”
安婧:“我会找人把你绑起来,关进小黑屋,饿坏你,鞭打你,最后再扒了你的皮。”
安婧:“所以,你不可以欺负我儿子,连凶都不能凶一句哦。”
画面静止了几秒,空气死寂了一阵。
安婧的这三句话,如咒语般在大家脑中循环回响。
没听错吧?
她说要把时以泽关起来,饿坏?鞭打?扒皮?
她不是最喜欢时以泽的吗?当初甚至为了嫁进时家,废了好大的力。
不敢想,时太太在国外这几年,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精神打击?才会变得这么……病态。
好可怕,时太太好可怕,结合她这一双美丽无辜的眼睛,就更可怕了!
助理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用畏惧的眼神看她。
时以泽回神得最快。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看向安婧。
纵横商界多年,时以泽眸中已无星光,以往,他总能给对方一种紧张和压迫感,而现在,他自己反倒松弛了下来。
“知道了。”
几乎是毫无情绪地回答。
淡然到连助理都觉得不可思议——时董是不是听错了?她刚才是说要扒了您的皮哎!
时以泽抬腕看表。
现在出发去机场,也还来得及。
“走吧。”他对助理说。
助理不敢多问,默默跟着离开。
体育场里只剩三人。
安婧做完拉伸,又喝了半瓶矿泉水,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
时景亦虽然有被她刚才的言论吓到,但后来一想,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也正常?
安婧瞥了一眼时景亦。
她感觉儿子状态不好,虽然还是一张臭脸,但眼睑红红的,委屈极了。
安婧朝他招招手:“儿子你把脑袋埋下来。”
“干嘛?”虽然语气不好,但时景亦还是头埋下去了。
结果,他的两边就脸就被安婧一顿捏捏。
安婧:“哎呀~我儿子好乖好乖!”
时景亦:……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捏着脸说好乖。
时景亦就这么低着头给她捏了几秒。
忽然,脑中想起一件事情。
时景亦:“我的ipad呢?”
安婧:???
小白眼狼,这时候都忘不了自己的ipad?
时景亦缓缓抬起脑袋。
冷漠的气质加上微微泛红的眼眶,像一只午夜的狼崽。
“我的ipad呢?”
“我的手表呢?”
安婧目光滞了一会儿。
她仰起头,看着自己那个居高临下的儿子。
安婧:“这位儿子,请问你现在是在凶我吗?妈妈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奶大,虽然也没养多久吧,但是血浓于水,你怎么可以因为你的派和你的表,就用这种眼神盯我?你还盯?好吧我懂了,你去跟你的ipad过吧。”
说完她转身走了。
干脆果断,死不回头。
时景亦愣了半秒。
这是什么小家子气的妈妈!
他一没凶二没吼的,怎么反倒给她委屈起来了?
时景亦不服气,大步流星追上去:“可是带儿童手表去学校真的很丢人啊……你站住!你别跑!”
管家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太太和少爷的关系越来越好了,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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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校没有制止大家戴电话手表,所以往后的每天,都有学生戴电话手表来上课。
久而久之,尚义中学基本上已经人手一块了。
但说到底还是富贵人家,免不了互相攀比。
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块儿童手表,也能被他们戴出鄙视链。
屏幕大的瞧不起屏幕小的,能视频的瞧不起只能拍照的,颜值高的瞧不起长得土的……
从前大家比的是父母,现在大家比的是手表。
“我这款是大天才电话手表,它不仅可以视频通话,还可以扫二维码付款。”
“才不稀奇,我这块还有听歌功能,你的可以吗?”
“你们这算什么,我的还可以玩贪吃蛇,你们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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