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阳忽而又对傅淮有些肃然起敬了。
宁烨阳的爷爷也爱下棋,他打小就会被他爷爷抓过去对弈几局,说是可以磨炼人的心性。
也正是因为下棋,练就了宁烨阳这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但他下的并不是太好,十回有九回都是输,那唯一赢的一会,可能还是他爷爷怕他哭鼻子让他的。
因此对于会下棋的人,他总是心生敬佩的,哪怕是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傅淮。
“你很会下棋?”
“还行吧,五子棋,没那么难。”
……
宁烨阳真想把傅淮的天灵盖打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宁烨阳又在傅淮身上浪费了一回感情,气的他这一路上都没再和傅淮说话。
车在路上行驶了约摸一个小时,最后驶入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四合小院。
傅淮卸下安全带,对着脸色依旧难看的宁烨阳说道,“到了,下车吧。”
宁烨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四合小院里坐落了两间小平房,一间朝南,一间朝西。
朝南的那间大门大咧咧的敞开着,傅淮却没往里走,转而去了朝西的那间紧闭着门的小室。
他甚至没敲门,熟稔的从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来,直接就把门给打开了。
他正要进去,宁烨阳就伸手拦住了他。
“松原先生没在家?”
“嗯,今天是周末,小学放学的早,他去学校门口和小学生下棋去了。”
宁烨阳拧了一下眉,觉得这个松原先生的形象是愈发离谱了。
茶艺大师,下五子棋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小学生下。
所以傅淮能赢他,也不是真下的有多厉害,完全是因为对方是个臭棋篓子?
傅淮见他的表情里带着点嫌弃,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随口挪揄他,“怎么,宁总看不起小学生啊。”
为宁总服务,亲力亲为
宁烨阳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淡然回道,“没有。”
他跟着傅淮进了屋,才发现这是一间茶室。
这个茶艺大师虽然离谱了些,但这茶室装点的倒是挺别致的。
大大小小的各色茶具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一个展示柜,茶桌上烹茶滤茶的器具一应俱全,就连空气中都幽幽透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傅淮在展示柜里翻找了一番,宁烨阳正欲开口说这样随意翻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妥当,傅淮就惊喜的喊了一声,“找到了。”
宁烨阳下意识定睛去看,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好的红色礼盒。
傅淮把盒子小心的放在茶桌上,准备打开确认一下。
宁烨阳随着他拆包裹的动作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也很期待这传说中的茶具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直到他看见那方红色的礼盒里,七零八落的摆着几个土陶色的茶盏,额头上的青筋不自觉的跳了跳。
他完全看不出这套茶具有什么过人之处,它甚至比不上陈列在展示柜里的任何一套茶具来的精美。
而且非但外形卖相差,有几个杯子上甚至还有几道小缺口。
“是不是拿错了?”宁烨阳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傅淮却是一脸坦然,“没有啊,就是这套茶具,一万,记得转我账上。”
“这东西,要一万?”宁烨阳虽然不懂茶具的价格,但怎么看着几个灰不溜秋的土疙瘩都不值一万,“你不是说是你赢来的吗,怎么还要一万?”
傅淮一边把东西包好,一边说道,“东西是我赢来的,但是在此之前,为了和松原先生套近乎,我送了他一套汉白玉的五子棋。”
这年头,连五子棋都这么金贵了?还拿汉白玉做?
见宁烨阳一副看上去不想买账的模样,傅淮又接着说道,“为了让松原先生追着我赌棋,我可是在小学门口摆了一礼拜的擂台,把那些小学生都赢了,才吊足了他的胃口肯拿这套茶具当赌注来跟我下棋,这些辛苦钱我都还没和你算呢,一万很贵吗?”
“你之前就来过一趟了?”宁烨阳被傅淮拉扯了这一两天,感觉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这才抓住了傅淮话里的重点。
“对啊,为宁总服务,我自然是亲力亲为的。”傅淮对他暧昧的眨了眨眼,拿着东西走出了茶室。
宁烨阳若有所思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重新把门锁好,把钥匙回归原位。
虽然傅淮办事的过程实在有些令人咋舌,但宁烨阳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亲力亲为”四个字。
傅淮浑是真的浑,但靠谱也是真的靠谱。
总之只要结果导向是好的,宁烨阳也懒得和他计较细枝末节了。
直到宁烨阳跟着傅淮重新上了车,他才将将反应过来另一件事。
“傅淮,你好像还欠我二十八万吧?”
傅淮握在车钥匙上的手顿了顿,回过头去对他俏皮一笑,“诶呀,你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