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没说什么。
男人犹豫片刻,将心底的疑问说出,“先生,您明知道她是江鹤池的妻子,是江家的人,怎么还……”
“江鹤池已经死了……这女人结婚一年就守了活寡,挺可怜的不是么?”
是人就会有欲望,而一个新婚不久就死了丈夫的漂亮寡妇,夜深人静时也会按耐不住寂寞。
人性使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程亦怀想让我替他收拾烂摊子,总得拿出些我看得上的东西作为交换不是吗?现在就看他舍不舍得……”
“可我还是担心江家人知道了,不会罢休……”
江老爷子老了,按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活不了几年,而程宛……据传言所说,她宝贝儿子是被她克死的,由此可见她对温寻的厌恶和恨意,她没让她滚出江家已是仁至义尽,哪儿还愿意再管她的死活?
“如果江老爷子肯出手的话,程亦怀就不会找上我了,他这是被逼到没办法了。”
当日葬礼浩大,方鸣川有事没去,但让人送了花圈过去。
他从来没听说过江鹤池已婚的消息,又听程亦怀所说,那个女人在江家的重要程度并不怎么样,简而言之,可有可无……
方鸣川脸色褪去了先前的温和,眼底只剩下一层阴郁,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无波,女人在他眼里,似乎只是一件可以交换的物品。
男人不说话了,他在方鸣川身边待了很多年,替他办了很多事,多少了解他的品行,程亦怀为了巴结他,先前也给他送了几个女人,但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
倒不是缺女人,除了家里那位正房,他身边的女人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最终都是因为厌倦了,就把人抛弃了。
方鸣川想起刚才女人对他的冷淡和疏离,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意,会反抗,会挣扎,这样调教起来才好玩。
一直以来,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过。
……
温寻回到庄园差不多是晚饭的时间。
她没忘记那件重要的事情,一回房间,就先吃了紧急避孕药。之后洗完了澡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知何时,这张床上处处充斥着江延笙的气息。
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此时一沾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晚上睡得倒是挺好,也没有做梦什么的,以至于第二天起得晚了些。
下楼吃早餐时,她隐约听见打扫客厅的两个女佣在小声说些什么,“这几天南城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导致路面湿滑,天一黑什么都看不见,我猜啊,二少爷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车祸的,就是不知道他伤得严不严重……”
温寻静静听着,捕捉到几个字眼,忽然出声问了一句:“你们说谁出车祸了?”
两个女佣被吓了一跳,诧异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二少爷啊…昨晚在老爷子那里吃晚饭,离开的途中在山道上出车祸了,您不知道吗?”
温寻愣住了,是真不知道江延笙昨晚出车祸了。
她昨晚压根不知道他回庄园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即便这么想着,她也没有打电话给他问他询问伤势的想法。
吃完早餐又上楼了。
其中一名女佣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里,不由念叨起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位少夫人有些奇怪,她这几天神神秘秘的。”
“夫人说了让她少出门,可她呢?三天两头就出去,又这么晚回来……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呢?”
“少说点吧,好歹记着她的身份,夫人一天没让她走,她就一天是江家的少夫人……你要是不甘心,有本事你也飞上枝头当凤凰去啊,可你有这个命吗?”
“我就是看不惯啊,大少爷是被她克死的,可她反倒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还理所当然赖在这里不走了,真是供了一尊菩萨……”
“什么克不克的,这你也信,要按你说,她和大少爷真八字相克的话,新婚的第一天大少爷就该出事了。”
“……”
在江家当女佣,工资很高,待遇也不错,虽然比较累,但在这里工作久了,久而久之,很容易就忘记她们只是在这里工作而已,俨然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了。
……
温寻在房间里待到了下午两点钟,手机里一通电话打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彼时窝在房间靠近窗边的沙发里画画,面前是一面偌大的落地窗,窗外是阴沉沉的天空,树叶在风雨里飘摇,残花衰败,周围没有一丝亮色。
她打算把这幅场景画下来。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安静,没看上面的显示,她随手划了接听。
“太太,江总他昨晚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温寻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这人是江延笙的秘书。
因为也只有他会称呼自己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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