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王芳就来开门了,程亮看到她便问:“王姐,蔓蔓他们回来了吗?”
“刚回来没多久,在楼上呢。”
隔壁邻居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开口问道:“小程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王芳又回答说:“对,刚到家。”
邻居又问:“我在家怎么没听到动静呢。”
“可能是您没注意。”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王芳就关上门进屋了,那名邻居则琢磨了下,去找了其他邻居。
程蔓和陆平洲搬到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两人一个要工作一个要上学,跟邻居相处的时间没那么多。
但他们性格和善,每次出门回来碰到邻居都会打招呼,谁家上门借油盐酱醋他们也不会抠抠索索不愿意给。而且他们家还有台缝纫机,偶尔邻居谁家要改衣服做裤子,上门借用他们都不小气,有了来往,熟悉起来自然容易。
这些事听起来,好像都是别人占便宜,但邻里关系和睦,程蔓他们得的实惠也不少。
就像去年做生意,程蔓找人借三轮车,虽然借车要给钱,但这年头三轮车想拉客很容易,而且只要不怕辛苦,挣的钱比他们租车多。
还有定期买的鸡跟鸭,他们虽然是顾客,但这年代缺的从来都不是顾客,鸡鸭是永远都不愁卖的。要不是关系好,对方未必会愿意长期向他们供应鸡鸭,还时不时送鸡蛋鸭蛋当添头。
而且程蔓和陆平洲都忙,王芳来之前家里经常没人,街道里有什么通知他们两眼一抹黑,很多都是邻居告诉他们的。
总之,不管哪个年代,跟邻居搞好关系肯定没错。
也正因为关系不错,得知程蔓从医院回来,刚才出来的邻居就去找了在家的其他人,商量要不要一起去探望一下。
于是程亮上楼没多久,又有人过来敲门,这次来的有五个人,全是左右邻居。
而且她们都没空着手来,不是拿着红糖,就是提的鸡蛋,虽然每人拿的东西量都不多,但也是她们的心意。
要知道虽然已经进入八十年代,但糖票蛋票都没取消,这些仍属于限量供应物资。她们舍得带这些来看程蔓,很厚道了。
开门打过招呼后,王芳直接领着几人上楼去主卧。
进屋后,有人直奔婴儿床看孩子,也有人先找程蔓聊天,道明来意,顺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交给她。
程蔓一一道谢,接过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听到这边的动静,直奔婴儿床的那两个人也过来了,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她,然后又是一轮道谢。
寒暄过后,有个看过孩子的嫂子问:“你怀孕的时候吃什么了?你闺女皮肤真白。”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说:“小程皮肤那么白,陆同志也不黑,还用吃东西养?肯定是遗传。”
这话获得一片赞同,有人说道:“这孩子一看就知道会长,五官净挑爹妈好的长,长大了肯定好看。”
有人声音幽幽:“就小程和陆同志这长相,她想长得不好看也难啊。”
“那倒也是。”
……
这一天陆续有邻居来探望程蔓,不过后面来的人跟她关系没那么亲近,所以大多是空着手来的。
但不管是带东西还是空着手,程蔓都一视同仁,微笑着招待了她们。
晚上六点多那一拨来的人最多,大人带小孩有十多个,要不是房间足够大,真有点站不下。
而等这拨人离开,王秋梅和程亮也带着程明兄弟回去了,再晚就要没车。
离开前,王秋梅特意当着程蔓的面叮嘱陆平洲,让他看着点媳妇,晚上别让她洗头洗澡。
程蔓听完,脸色当时就僵了,邀请王秋梅住过来时她漏了这一茬。陆平洲则面不改色地问:“不能洗头洗澡,擦拭换衣服行吗?”
王秋梅知道管得太紧,她闺女肯定熬不住,便道:“这个可以。”
陆平洲答应下来,送王秋梅几人离开,本来他打算送他们去坐车,但王秋梅说没这个必要,出巷子就让他回去了。
送完人回到家,陆平洲先去厨房看了眼,见王芳正在洗碗,便交代道:“收拾好厨房你就洗澡睡觉吧,不用再上楼。”
不用再上楼,等同于今天能下班了,王芳自然乐意,说道:“好。”
陆平洲嗯了声,转身上楼。
推门进到主卧,正对上程蔓哀怨的目光,唇角不自觉翘起:“怎么了?”
程蔓觉得他在明知故问:“你不会真要听妈的,盯着我不让我洗澡吧?”
陆平洲没回答,坐到床边问:“想洗澡?”
“再不洗澡我要臭了。”
“臭了吗?”陆平洲凑到程蔓面前,故意用力嗅了嗅说,“我怎么没闻到,哪里臭了?”
程蔓气得磨牙,喊道:“陆平洲!”
“嗯……”陆平洲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目光。
对上他藏着笑意的目光,再想到他特意问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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