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睫毛细长,像两只黑色的小蝴蝶振动翅膀。情真意切地看着褚念璃的脸,仿佛注视着爱了十几年的人。
褚念璃被这眼神望着,心里发胀,有些酸。渐渐平息了心里的火,恍惚间,听见对面的女人开口说。
念璃,别离开津市。
舒从筠贴得愈发近了,鼻息扑撒在褚念璃的颈侧。
她叫自己念璃褚念璃大脑崩弦。
但脑海里紧接而至的是舒从筠有男朋友这句话,在她崩弦处盘旋。
像昨晚在酒店里一样,褚念璃伸出手,道德感很强地又把面前的人推开了。
舒从筠重重地喘了口气,呼吸有点急促,道德感这么强?你猜我会不会为了你和我男朋友分手?
难以置信的表情在褚念璃脸上散开,怒气也已显而易见。她从小就不是个温顺的性子,只是后来越长越大,脾气性子都被万恶的社会打磨过,愈发收敛,很久没有这么外露过了。
她破口而出,恶不恶心啊。随即开了车门跑了下去,过马路甚至没有在意车辆,飞快进了小区。像一只翠鸟一头扎进了树林。
舒从筠目视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像个精明的猎人放任猎物跑进自己设置陷阱,她低头打开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可以准备了。】
褚念璃进家门后,神色惶然,直接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虽然不在津市住,但这里总留有她的地方。
褚晓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回应她,她便没进去。孩子大了,愁苦都有自己宣泄的办法。
褚念璃坐在床边,揪着被子,泪止不住地往下砸,拿纸摁着眼角也止不住。她只是想到了人的性格会变,面容会变,却没想到会变得如此令人窒息。
下午的时候,她出了房间,问褚晓能不能送她去高铁站,她要回昌市了。
褚晓让她再玩两天,她摇了摇头,说还得上班。
两人下午两点到高铁站,两点半高铁发车,四个小时的时间到昌市。
褚念璃和褚晓告别,进了验票大厅。
排队验票时,有个津市本地的电话打进来。褚念璃接通。舒从筠的声音在她耳边炸起,念璃,你有东西忘我车上了,你从验票厅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褚念璃起了一身冷汗,你跟踪我?
电话那边浅浅一笑,什么话呀,快出来吧,见我最后一面。
理智告诉褚念璃,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落在舒从筠的车上,可她却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验票厅。
电话没挂,舒从筠说:有人去找你,然后你跟着她过来。
褚念璃冷着声问:为什么不把东西直接拿来给我。
不想见我最后一面了吗?舒从筠的话像一根小勾子,褚念璃不舒服地挠了下脖颈,把电话挂了。
果然,她刚出大厅,一个高个子女人朝她直直走来,褚小姐,请跟我来。
到了广场西侧的临时停车点,还是那辆黑车,后排有一模糊的身影,坐在里面,走进了才发现不是舒从筠。高个子女人把后排车门打开,示意褚念璃坐进去。
褚念璃没进,快速地问:舒从筠呢?
高个子女人没回答她,上前钳制住褚念璃的双臂,就把她往车里塞,车里的那个女人,顺手接过褚念璃,把她的身体扶正。高个子女人直接上车,坐到了她的身侧。
整个过程兴许只有两秒,褚念璃没挣扎,也没出声。
脑子里闪回的全是,自己怎么就把电话挂了,没挂的话可以直接向舒从筠问候脏话的。
前面有司机开车,后面坐了三个一言不发的女人。两个陌生的女人已经放开了对褚念璃的钳制。
直到司机停到了一栋别墅前,这是一处环水的别墅群,环境好,空气清新。下车的时候,褚念璃还听到了虫鸣声,她却只能感到窒息。
高个子女人给褚念璃的开过别墅门后就和司机走了,就剩下了一直坐在车里的女人和褚念璃。
那个女人说:褚小姐,我叫姚影,是总经理的助手,您以后就住在这里。
褚念璃没说话,眼神疲惫地扫了一圈房子。
装饰家具都很低调,浅色风格,没什么特点。也没有生活气息,不像常住的地方。
姚影:您一切的通讯工具我会拿走,不要出这间别墅,门口有监控。我会给您送三餐,也会带人来给您打扫房间。
这里的每间房您都可以睡,但总经理说,最希望您睡二楼右侧那间,请跟我来。
褚念璃跟着姚影上了二楼,姚影走得快,先把右侧那间房门打开了,室内着光很好,布置也很温馨,和整个别墅的装修并不冲突。
褚念璃站在房门口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怒道:舒从筠你是不是有病。
病字重音,听得姚影抖了抖眼皮。门被重重合上,掩了褚念璃身形。
姚影尽职尽责地把话说完,衣帽间里有总经理给您买的衣服
褚念璃在房内,踉跄地走到了床边,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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