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惊讶。
蛋糕上的蜡烛燃烬,也没有去动它,哭泣的女孩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指尖还攥着他的衣裳,漂亮的眉毛轻蹙。
严军磊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虽然已经成年,在大多数家庭,这个年纪还是父母眼里没长大的孩子,宋吟又何尝不是。
今晚的谈话,并无成效,他事先也没有想过该有怎样的成效。
难道她答应去尝试喜欢别人,不再需要他,他就能满意?
不,他自始至终,甚至没有设想过这个答案。
他无非想要寻求一个心安理得,怎样对得起家庭,对得起宋吟,对得起宋咏,也对得起他自己。
世上从无两全法。
一切情动发生的时候,从不会顾及何为伦理、何为道德。
一路走来,自以为清醒,冷眼看透一切,默默注视追赶着你的人,待醒悟之时,发现不知何时,早已牵着她的手深陷泥淖,挣不开,也放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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