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魏塱,只是她近日为着苏凔的事,对齐清猗有所不喜,此时难免偏颇。此站在草丛里,一时过不去,就更生犹疑。
她不知道永乐公主是否清楚黄承宣是个什么人。假如清楚……也就罢了。假如不清楚……今日夫妻恩爱一拆穿,想来永乐公主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
可如果不拆穿,万一永乐公主说漏了什么,黄承宣是黄家的人。他会保着永乐公主,却绝对要跟黄家提及她薛凌的。此时的霍家还有可能权衡一二,黄家却绝对不会放任对魏塱有害的人活着,这种问题,完全不是冒险一试,而是纯粹的自寻死路。
打定了主意,就轻松许多,几个丫鬟颇好对付,薛凌抖了抖衣襟,信步上前,只说说是江家遣过来的小丫鬟,前来向永乐公主问个安。前儿江府大喜,承蒙公主厚礼。
这个谎扯的不惧人去查询,便是下人向黄承宣提及,江府那边也不至于出了漏子。当晚永乐公主在江府留至深夜,虽表面是个小儿玩闹强留,但黄承宣必然是有所怀疑的。此刻若是江府来人探个究竟,估摸着他非但不会去查,还要帮着永乐公主遮掩一二。
几个丫鬟虽还将信将疑,但永乐公主一见了薛凌,便起身拉着她,脆脆的跟几个丫鬟喊:“这个姐姐,我认识。”
府上虽交代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黄承宣却从没说过是要监视永乐公主动向。只说公主如今心性如幼儿,不看牢了,怕生意外。薛凌是个小姑娘,断不像个刺客的样子。又是永乐公主开了金口,那几个丫鬟也犯不上找不自在。
几人便退到一旁,由着永乐公主牵了薛凌手,行至栏杆处,念叨“今年池子里荷花开了许多,数也数不清。”
有丫鬟似想要上前,却又停了步子,只开口道:“姑娘小心些,我家公主见水就犯晕,驸马心疼,都不允许她近水的。”
薛凌尚不及答话,永乐公主便甩开她手,回身颇不高兴道:“驸马驸马,驸马说他都听我的,你们也要听我的。”
那一众丫鬟都弯了腰称是,有个伶俐的试探道:“既是国公府来的贵客,且让我去跟驸马通传一声,姑娘且在此等上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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